“這樣吧。”
寧次想到了一個好方法,他走到了日向日足的身邊。
壓製住日足的忍者將日足狠狠地按在了地板上。
寧次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有兩個女兒。”
“一個是日向雛田,一個是日向花火。”
“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權利。”
“在日向雛田和日向花火之間做出選擇。”
“你選擇了雛田,我就替她解開籠中鳥。”
“你選擇了花火,她在未來就不會被刻上籠中鳥的印記。”
寧次說完,感歎道:
“伯父,我對你算寬宏大量了。”
日足渾身一顫。
他未曾聽過寧次叫他伯父,但他心中一直清楚自己與日差和寧次之間有著深刻的血脈牽連。
此時,聽到了這一聲“伯父”,他隻覺得惡心和憤怒。
其中,又摻雜著些許他不願意承認的恐懼。
“聽到這個稱呼,你為什麼這麼大反應?”
寧次用腳抬起了日向日足的下巴。
這樣的屈辱讓日向日足猩紅了一雙眼睛。
“其實我不明白,”寧次疑惑地問道,“我們現在和從前並沒有任何區別啊!”
“我和父親從前也是這麼過來的。”
“為什麼伯父就接受不了呢?”
寧次的眼神冰下來。
嘴角的笑容透露出嘲諷的意味。
“因為享受不到權力的人變成了你是嗎?”
日足死死地咬緊牙齒。
寧次催促:“快點做出選擇吧。”
“雛田和花火可都等著。”
寧次捏了捏女忍懷中小嬰兒的臉頰。
沒料到小嬰兒睜開了眼睛,朝著他露出笑容。
粉嫩的牙床連一顆牙齒都沒有。
光禿禿的。
像老太太。
寧次收回手,在侍女遞過來的手帕上擦了擦,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雛田並不覺得籠中鳥有什麼限製。
但她能從父親和其他人的反應中感覺出這應該是一個很壞的東西。
她安靜地望著父親。
她看到父親的脖頸處爆出了猙獰的青筋。
看到父親臉色漲紅,眼神複雜。
看到父親閃避開她的視線,在寧次哥哥麵前低下頭。
然後,她聽到父親說:
“花火。”
“我選花火。”
雛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卻仍然感覺胸口窒息。
無法呼吸空氣。
她捂著自己的胸膛,大口大口地喘氣。
同時,她很疑惑。
自己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這樣?
她應該猜到才對啊。
父親從來都不喜歡她。
覺得她軟弱和蠢笨。
被放棄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吧。
就算是她自己,她也會選擇花火的。
畢竟花火還那麼小。
“雛田,你還有我。”
一隻手落在雛田的肩上。
寧次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溫柔地對雛田說道。
雛田渾身一鬆,終於找到了可以纏繞的大樹,那種令她痛苦的窒息感也消失了。
她重新活了過來。
日向日足看到這一幕,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他為什麼會選擇花火呢?
也許是因為雛田確實軟弱,難當重任。
但最重要的原因是,雛田已經站在了日向寧次一邊。
她無藥可救了。
花火至少留給了他希望。
哪怕這希望十分微弱。
“我做出了選擇,你也要履行你的諾言!”
日足朝著寧次喊道。
寧次笑出聲,戲謔道:
“日足,我說過了,你很天真。”
“為什麼總是那麼輕易地相信別人呢?”
他感慨地搖了搖頭,補充道:“更何況,相信一個差點兒被你害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