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鹿久在他身前蹲下,聲音清晰,語氣沉穩且堅定有力,足以讓在場的所有忍者都聽得清清楚楚:

“先有村子,後有忍族。這是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剛剛花奈也是因為內心深處將所有人都視為了親密無間的同胞,才會毫無顧忌地暢所欲言。”

奈良鹿久的話語如同一股清泉,流淌進每個人的心中,讓他們不禁陷入沉思。

“花奈將所有的忍者都視作自己的親人,無論是日向家族還是宇智波家族,她對每一個人的關懷都是發自內心的。正因如此,她才無法忍受看到任何人受到傷害。”

奈良鹿久繼續說道。

聽到這些話,寧次心裏冷笑。

眼前這位虛偽至極、善於言辭蠱惑人心的大人口中的每一句話都是在試圖混淆視聽。

然而,寧次並沒有選擇與他爭論不休。

他緊緊抓住一個關鍵要點,毫不退縮地說道:“可是,剛才發生的事情,真的令我,也令無數的日向忍者都感到心寒徹骨。”

他的目光如炬,帶著深深的失望和不甘,再次添上了一把火。

“如果父親在這裏的話,得知大家竟然這樣看待我們日向一族,他一定會非常難過的。”

寧次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哀傷,仿佛他已經能夠想象到父親那悲傷的麵容。

此時此刻,寧次不再像之前質問醫療忍者時那般氣勢洶洶、咄咄逼人。

相反,他展現出了一個孩子對父親真摯的關心和憂慮。

他的表情真誠而懇切,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奈良鹿久意味深長地盯著寧次,緩緩說道:“我想花奈一定非常樂意向日向族長以及日向一族的所有忍者表達出她最真摯的歉意與心意。”

聽到這話,花奈如釋重負般地點頭應道:“沒錯!我定當親自前往日向家族,誠懇地向日向族長致歉。”

然而,對於寧次來說,他並不理解這所謂的“道歉”到底有何意義。

為何人們總是傾向於用這簡單的兩個字去應對一切問題呢?

或許,正是因為道歉所需付出的代價微乎其微吧。

但寧次顯然無法接受這種敷衍了事的態度,他反駁道:“然而,僅憑一句單薄無力的道歉,我們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又怎能輕易改變呢?”

“我們渴望成為村子裏備受敬仰的忍者啊!”

“可如今,我們卻遭受著眾人的排擠、孤立,甚至還承受著無盡的言語攻擊。”

“花奈小姐的道歉……真的能夠扭轉這一局麵嗎?”

“那些不知情的人,恐怕反而會誤以為是我們逼迫花奈小姐如此行事吧?”

“誤會好像會變得更深。”

寧次用手托著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難過和委屈。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眼前的奈良鹿久身上,嘴角卻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奈良族長,你們在村子裏一直備受讚譽,恐怕難以理解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所麵臨的困境吧!”

他頓了頓,聲音略微低沉了一些:“我們有時真的舉步維艱。”

每說一個字,寧次的表情就越發沉重,仿佛承載著整個家族的重擔。

宇智波一族的人們聽到寧次的話語,心中的怒火逐漸升騰起來。

他們感同身受。

奈良鹿久靜靜地聽著寧次的訴說,臉上的笑容依然如舊,但內心卻突然一沉。

這個孩子可真是天生的政客啊。

寧次巧妙地將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緊密聯係在一起,讓村子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如果村子與他們翻臉,就意味著同時與兩大家族為敵;而若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聯起手來,那麼木葉村或許就要改名換姓了。

奈良鹿久不知道寧次想要做什麼,但他很清楚寧次絕對不是那種能夠輕易被欺騙或糊弄過去的人。

如果試圖用對待小孩子的方式來對付他,那肯定是不會成功的。

“這都是我的錯啊……”

“嗚嗚嗚……”

“我完全沒有預料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隻是不希望看到大家之間產生內鬥而已……”

“實在是對不起……”

“我……”

“我唯有一死才能謝罪……”

花奈掩麵而泣,她無論如何都想不通,自己不過隨口說了一句話,為何竟會引發如此嚴重的後果。

她真的無法理解。

然而,她心裏非常明白,如果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真的反叛,那麼她將會成為木葉村的千古罪人!

她死 不足惜!

此刻,她緊緊握著手中的苦無,毫不猶豫地朝自己的脖子刺去。

冰冷無情的苦無刺破了她脖頸那脆弱的肌膚,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緩緩流淌而出。

她的手劇烈顫抖著,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再也無法向前挪動哪怕一寸距離。

花奈艱難地睜開雙眼,視線模糊之中,她看到了緊緊攥住自己手腕的寧次。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