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著青年將在上百萬人麵前露出這樣的低姿態,他突然並不想看對方如此。
弱者固然惹人憐惜,可強者更讓人欣賞。
圈住青年腰身的手微微收緊,他低頭將下巴枕在青年的肩窩上輕輕蹭了蹭。
“鬱謹,做你自己。”
“嗯?”
鬱謹疑惑地扭頭,視線正好撞進一雙笑意不達眼底的黑眸,裏麵是難得一見的認真。
黎忍抬手撥了撥他被自己蹭亂的發絲,漫不經心地回了句。
“那樣的你更吸引我。”
鬱謹心頭一震,雙眸微微瞪大,似有幾分難以置信的望著他。
一時間心裏仿佛百感交集,可想要張口說什麼的時候,腦海裏又一片空白,讓他一時無言,就那麼在他懷裏往後仰著腦袋,眼神複雜又熱切地望著他。
黎忍隻是微微垂下眼,便在他那雙眸子裏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模樣。
唇角微揚,神色玩味,眼神卻藏著幾分自己都鮮少有的認真。
他心想自己竟然還有認真的時候嗎?
片刻後,他低頭親了親青年微微抿緊的雙唇。
吻一觸即分,沒有夾雜著一絲情欲在其中。
鬱謹被他親過不知道多少次,也親過他不知道多少次,可像這樣單純的親吻卻少之又少。
本就不斷在心動的心,驟然在此刻達到了巔峰。
明知這是在鏡頭下,鬱謹也克製不住地他抽離時按著他的後頸吻了上去。
青年近乎是以一種飛蛾撲火的姿態,去追逐、親吻、獻祭於他,眼裏的炙熱讓人窺之心驚。
與他急切而熱烈截然相反的,是黎忍自始至終都沒始終趨向於平靜的目光。
哪怕黎忍配合他的親吻,臉上始終帶著笑意,望著他的雙眸不論在誰看來都是溫柔而深情的。
作為當事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件事:黎忍不愛他。
滾燙的血液仿佛驟然間冷卻了下來,鬱謹眼瞼一點一點垂下來,按著黎忍脖子的手也收了回去。
就在他要退開的時候,後頸突然落下一隻修長有力的手,將他重新摁了回去。
黎忍摩挲著手下光滑的肌膚,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
“親夠了就跑?”
“……沒有。”
“那你看著我說。”
鬱謹這次沉默得更久了,好一會才抬起眼。
明明眼眶也沒紅,眼睛裏也沒有霧氣,可總是冷靜自持的人卻偏偏給人一種委屈的感覺。
“真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親夠?還是沒有跑?”
黎忍指尖在他後頸上輕輕點了點。
有點癢,可還在忍耐的範圍裏,鬱謹也就沒躲,可眉頭卻不由自主地輕蹙了幾秒。
“都沒有。”
黎忍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故作鬆了口氣的樣子。
“我還以為沒扯證,我老婆就開始嫌棄我了呢!”
聽到“扯證”二字,鬱謹渾身一震,英氣的臉上震驚的情緒顯露無疑。
這是他的心之所願,也是他的訴求。
明知這大概又是一句隨口而出的玩笑,可他還是忍不住對其抱以期待。
“扯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