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安撫一通，鬱謹心裏那股酸勁其實消得差不多了。
本來鬱謹不該委屈的，可此刻瞧見青年這麼溫柔的模樣，突然打從心底生出生出一股委屈來。
“你要和賀清瀾合作？”
說話間，他抱著黎忍的力道無意識地收緊，就好像溺水之人抱著救命的浮木。
仿佛隻要他稍一鬆手，他就會陷入絕望之境。
“吃醋了？”
聽到他回答的話，黎忍便知道了他的症結所在。
在鬱謹悶悶地“嗯”了聲後，他突然有些好笑地掐了把緊貼著自己的有力腰肢。
“放心，我就算哪天不和你在一起了，都不會和他在一起的。”
聞言，鬱謹猛地抬頭看向他，眼裏滿是疑惑與不解，卻並無期待與喜悅。
曾經那麼委曲求全愛過的人，他都能這麼輕而易舉地說放棄就放棄，那麼日後當他不想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等待自己的又會是什麼下場？
盯著他看了好幾秒，鬱謹才近乎自虐一般問他。
“為什麼？”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他事多，我不想忍了。”
雖然賀清瀾確實有錢，也長了一張漂亮的臉，但是見過對方那吹毛求疵的龜毛樣，有選擇的前提下，就算給他雙倍的工作待遇他也不會再接那任務了。
鬱謹沒想到理由竟這麼簡單，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說辭。
“就這樣？”
“這樣還不夠？”
黎忍半垂下眼瞼，神色間的嫌棄完全不加掩飾。
鬱謹想過很多種可能，求而不得、失望透頂、愛意不再……卻偏偏沒有簡單到如此的地步的一種。
僅僅隻是因為不想忍了，所以便永遠不會再在一起了。
好一會後，他才接受這個答案，深吸口氣，帶著自己都不曾發覺的期待看向他。
“所以之前你一直在忍耐嗎？”
“嗯哼！”
對於工作，黎忍是不可否認的厭煩態度。
他本性散漫，和賀清瀾喜歡的裴聽風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裴聽風克己複禮，而他放蕩不羈，裴聽風對感情專一，而他……
不提也罷。
鬱謹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可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又合上了雙唇大概……
也是無言以對了。
那欲言又止的小模樣看得黎忍想笑，他也確實笑了出聲。
“很意外嗎？”
“嗯”
鬱謹點點頭，這個結果確實很意外。
黎忍抬起下巴親了他一口，才笑吟吟地問他。
“我像什麼很專情的人嗎？”
“……不像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演的呢？”
聞言，青年明顯一愣，而後錯愕不已地看著他。
“那你現在也在演嗎？”
“寶貝覺得呢？”
黎忍不答反問，那笑吟吟的模樣瞧著哪裏有半點正經的樣子。
可偏偏鬱謹就是覺得他並非在開玩笑，他是認真的。
不明白，他不明白。
既然他不愛賀清瀾，又為什麼要委曲求全地扮演別人的替身，僅僅隻是為了陪伴在賀清瀾身邊。
鬱謹始終沒有忘記，自己曾經不是沒有試圖用別的東西打動他，將他從賀清瀾身邊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