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所作所為，都表現出對賀清瀾的深情不悔，為此不惜放棄自己本性當別人的替身。
如果那些都是演的，他圖什麼呢？
錢？權勢？名聲地位？
這些自己哪個沒有，哪個不能給他？可他始終沒有正眼看過自己，甚至哪怕誤會自己是他的情敵，都不覺得自己是喜歡他。
鬱謹想不明白。
他目光茫然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青年，卻又仿佛透過他在看著那個曾經的青年。
黎忍知道他這樣的目光是在看著曾經的自己，可即便是這樣他也不喜歡。
笑意斂去，他抬手遮住青年茫然的雙眸，語氣也跟著冷淡了不少。
“鬱謹。”
“嗯？”
視覺被遮擋，聽覺就容易被集中放大。
察覺他語氣驟然冷淡下來，鬱謹滿是不解。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黎忍不僅僅隻是語氣冷淡，就連眼神也格外冷漠。
“我是誰？”
“黎忍。”
青年的回答可以是脫口而出，讓黎忍還算滿意，不過遮住他雙眸的手掌卻依舊沒有移開的意思。
鬱謹握住他的手腕，在腦海裏開始複盤剛剛的對話，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一件差點被自己忽略的事情——
他沒有否認曾經和賀清瀾在一起過的事！
意識到這件事，他猛地將黎忍的手拉開，目光灼灼地望著青年。
“你承認自己是黎野了？”
黎忍眼神戲謔。
“沒有。”
聞言，鬱謹又是一愣，大概是不理解他這時候還在死鴨子嘴硬。
他抿著唇，試圖像以往一樣將這件事忽略，可……
當希望就擺在麵前的時候，誰又能甘心放棄？
“黎忍，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黎忍一手摟著他，一手撐在沙發上，帶著他起身。
片刻後，青年跨坐在他腿上，雙手習慣性地扶著他的肩膀，並未驚慌，隻是偏執地望著他，要他給一個答案。
他摟著青年後腰的手一用力，笑著將人整個貼緊自己懷裏。
“裝？我裝誰？”
這時候的他才是最接近他本身的他，要說裝，也是裝黎野。
說話的同時，他低頭舔了一口青年的唇瓣，而後從喉嚨裏又發出一連串的悶笑聲。
鬱謹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可不知道為什麼，哪怕他此刻在笑著，鬱謹也沒能從他的笑聲裏感受到什麼笑意。
他蹙眉捂住青年的嘴巴，將那些笑音盡可能地堵住。
“別笑。”
黎忍目光意味不明地看著他，在與他對視的時同時將他的手拉了下來。
“寶貝，為什麼那麼執著要一個答案？就算我承認我是他，又能怎麼樣？
你怎麼就能確定，你當年愛的人，和你後來愛的人，再和你此刻眼前的人，還是你愛的那個人？
及時行樂不好嗎？”
鬱謹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固執偏執地看著他，幽深的眸子裏藏著深不見底的情意。
被偏愛總是讓人愉悅的。
黎忍捏著他的下巴，動作緩慢地低頭。
彼此的呼吸拉近，眼看就要親上，青年卻突然偏頭躲開了他這個吻。
黎忍嗤笑出聲，而後越笑越大聲。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