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淵將兩節嬌嫩白皙的藕臂扣在梳妝台上,“這就是太後說的後悔還來得及?”
清音吻不到,便嘟了一下紅唇,“陛下還真小氣。”
“朕小氣?”南宮淵被氣笑了。
這人說自己可以後悔,又在他身上點火。
到底是誰小氣。
不願讓他走就直說便是。
他今夜也沒打算去慕蘭胭那。
清音癟了癟嘴,“本來就是,陛下納了新人,就不顧舊人了嗎?”
南宮淵喉結一動,欺身而上,“怎麼會忘了舊人。”
話落,梳妝台的東西就一一被掃在了地上。
清音有些心疼,“陛下,那些都是妾新尋來的,你這一掃,都壞了。”
清音背貼在銅鏡上,坐在梳妝台上,氣息不穩道。
“朕賠你。”
……
……
夜色漸深,裏麵斷斷續續的哭聲還未停歇,直叫人聽的口幹舌燥,麵紅耳赤。
秋竹把臉微微轉開,對著夜幕。
一陣冷風吹來,拂走了些臉上的燥熱。
她看向旁邊的李章,有心打聽兩句西淩公主的事,又恐傳到皇上耳朵裏,認為太後容人之度都沒有。
罷了。
等明日見見人再說。
而此時,玉芙殿。
“下雨了。”
銀憐看了一眼還沒關的窗戶,移步過去。
慕蘭胭突然出聲,“別關。”
銀憐隻好收回手,又回到了慕蘭胭的身後站著。
又過了半刻鍾,雨勢越發的大了,打在雨簾上,傳來滴滴答答聲。
“公主,這麼晚了,皇上應該不會過來了,奴婢伺候您梳洗。”銀憐憂心道。
慕蘭胭搖搖頭,“沒事,本宮再等等,或許等雨小些了,他就來了。”
可隻有自己知道,這不過是自己安慰自己罷了。
想到今日白天的時候,他問自己,有什麼願望,他能做到的話,都可以盡力滿足。
縱使是再也不回西淩也可以。
她才知,這人對自己,隻當救命恩人看待的,無關男女之情。
可她哪裏甘心。
在那個山崖下的小木屋裏,她對他便已傾心。
那時,太子哥哥還在世,她還是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她理所當然的想,若是自己求了父皇,到時候太子哥哥再幫忙周旋,父皇一定會應的。
所以,她就在盼啊,盼啊。
盼望他能好一些,她就帶他回宮。
可自己不過就出去那麼一會兒再回來,他就走了。
她本想求太子哥哥幫她找人,可還沒等她開口,太子哥哥突然中毒身亡,父皇也突然病重。
三皇兄趁機上位,她也從備受寵愛的小公主淪為一隻隨時會被送出去的可憐蟲。
就在她認命的時候,她又被三皇兄送來了和親,她又見到了他,還是自己和親的對象。
天知道她看到他的時候有多驚喜,有多激動。
可他拒絕了,拒絕了和親,也拒絕了她。
她以為是他沒認出自己,等知道是她,他一定會像自己一樣欣喜。
可沒有,什麼都沒有。
是啊!
在那個小木屋裏,他恪守規矩,明明都動不了,也不願她幫忙換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