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也隻有她一直在他旁邊說個不停。
現在想來,他當時肯定也是厭煩的吧。
“公主,您怎麼哭了?”銀憐焦急地遞了帕子過去。
慕蘭胭接過帕子,輕輕擦拭,“銀憐,你先下去休息吧,本宮再聽會雨聲。”
銀憐有些難過地撇開臉,“奴婢陪您吧,這雨奴婢也好久都沒聽了,人們常說,雨來,代表順遂,奴婢覺得公主以後肯定會心想事成,順順遂遂。”
慕蘭胭“噗嗤”笑了一聲,“你啊,嘴巴還是那麼甜。”
銀憐見她笑了,心下寬鬆,撿著好聽的話就來,“奴婢說的可都是實話,對了,今日奴婢路過禦花園的時候,發現有好幾株沒見過的花卉,也不知叫什麼,長得還挺好看。”
一聽有銀憐沒見過的花卉,慕蘭胭立馬生出了好奇的心思,“是長什麼樣的?”
銀憐見她心思就被花引走了,心下寬慰,連忙細細描述了起來。
外麵狂風大作,暴雨如注。
慈寧殿裏也是一片淩亂,到處都是激烈留下的狼藉。
清音蜷縮外麵南宮淵的懷裏安眠。
南宮淵的手指卻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她光潔的後背。
突然,他起身下床,走到一旁的書桌前。
看著被自己掃下地的紙和筆。
他撿起紙,鋪在桌上,然後用筆重重寫下:你要什麼?
然後丟下筆,坐在椅子上慢慢閉上眼睛。
不過須臾,那雙幽深的眸子再度睜開。
迷茫了一瞬,便清明起來,他剛站起身,便看到了桌上的字。
南宮焱麵色一僵,而後又緩緩坐了下去。
這一坐便是李章在外輕聲叩門,“陛下。”
南宮焱拿起桌上的筆,在下麵輕輕寫道:無所求。
等李章再次叩門之時,南宮淵把桌上的紙團捏在手裏,嘴角盈了一抹冷笑。
若是他,他自會想方設法搶走這具身體的所有權,怎會甘心做那黑夜才會出來的怪物。
所以,他說的無所求,他不信。
在南宮淵走後不久,清音也好似察覺了什麼,突然睜開了眼睛。
秋竹半夜的時候便下去休息了,這會兒也剛起身。
她本想進來收拾,可推開門發現清音竟坐在桌前,不由地嚇了一跳,“太後,您,您醒了。”
清音點點頭,走到窗邊把窗戶推了開來。
雨後的清晨,空氣中都彌漫著泥土的味道。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
可想,卻又想不出什麼來。
秋竹忙拿了一件披風給清音披上,“太後,莫著涼了。”
清音拉了拉披風,示意她去忙。
“太後,貴妃娘娘來請安了。”一位宮娥站在門口稟道。
清音揉揉太陽穴,對了,原來是這事。
她昨日應該命人去說免了貴妃的晨昏定省。
秋竹收拾的手一頓,“貴妃來的這般早?”
她知道今日貴妃會過來請安,所以有預留時間出來。
隻是沒想到,貴妃來的這般早。
“不收拾了,給我更衣吧。”
秋竹看了一眼,見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借著盆裏還沒用過的水淨手,給清音更衣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