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笑著說:“金海,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家老丁的事我是從來不過問,要是外人聽到了,還以為我幹預老丁的工作,影響多不好。”
金海說:“你從不幹預丁縣長的工作,我可以作證,不過代表一下民意,向丁縣長反映一下情況,還是可以的。”
沈士亮聽出來了,這個金海與沈芳的關係更不一般。金海掏出一張名片交給沈士亮,說:“沈老師,等丁縣長把錢批下來,你們學校修建廁所的工程就由我承包了。”瞧他的意思,這錢丁縣長一定會批。
沈士亮接過名片一看,原來金海是金鑫建築公司的總經理。金海指著圖紙和預算,談起了廁所的修建,好像他已經承包了七中修建廁所的工程似的。沈士亮不懂建築上的事,插不上嘴,任憑金海嘮嘮叨叨說個沒完,他注意了一下沈芳的反應,沈芳也沒插一句話,看得出來沈芳並不反對。在金海的的談吐中得知,金海是丁書懷的堂姐夫,怪不得與沈芳的關係不一般,看來這一趟不會白跑。
沈士亮站起來告辭,說:“芳姐,這事就拜托你了。”
沈芳也沒挽留,把沈士亮送到門口。沈士亮走出稅務局的宿舍區,到街上的電話亭打了個電話到七中,問嶽校長在不在辦公室,請嶽校長接電話。不一會嶽平接了電話。
沈士亮詳細的彙報了他到丁縣長家的情況,重點說了帶去的東西丁縣長的愛人收下了,並說沈芳對學校的要求表示支持。
嶽平問:“丁縣長什麼時候回來?”
沈士亮說:“今天晚上。”
嶽平說:“那好,今天你就不要回來了,一心把這件事辦好。明天再去丁縣長家問個信,免得再跑一趟,一定要問個準信,我們好作打算。”他告訴沈士亮到銀杏賓館去開個房間,銀杏賓館是學校的定點賓館,學校人員出差和學生進城考試,都是住在銀杏賓館,你隻要簽個字就行,不用付現金,他會電話告之銀杏賓館的。
沈士亮放下電話,接照嶽平的指點,很快找到了銀杏賓館,這裏離書院路很近,拐個彎就到了。進了明亮的玻璃門,來到前廳,正麵牆上有四個醒目的大字:“賓至如歸”。前台卻不見服務員,便叫道:“有人嗎?”
高高的櫃台後麵有人答道:“幹嘛的。”語氣很生硬。
沈士亮低頭一看,櫃台後麵的女服務員低頭對著鏡子用一把小鑷子在拔眉毛;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是年輕的女性。他說:“住宿,要個單間。”他知道單間的住宿費很貴,但不跟陌生人住一起,安全,反正不要自己掏腰包,花公家的錢無所謂。
女服務員繼續拔她的眉毛,說:“身份證。”語氣還是很生硬。
沈士亮拿出身份證,說:“我是七中的,我們的校長說打電話聯係過了。”
女服務員這才抬起頭,把住宿登記本扔到櫃台上,語氣稍有緩和的說:“登記。”
沈士亮看清了,這是一張漂亮的臉蛋,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隻是她那生硬的語氣,沒有給人“賓至如歸”的感覺。
沈士亮登記好了,女服務員看了一眼,扔給沈士亮一把鑰匙,說:“308,餐廳就在對麵。”她指了指前廳的一扇門。
沈士亮看了一下手表,已經到中飯時候了,幹脆吃了中飯再上樓。便進了餐廳,餐廳很大,但食客不多。他坐下後,餐廳服務員過來要他點菜,他覺得在這樣的場合,不能顯得寒酸了,便一葷一素一湯,外加一個冷盤,再要了瓶白酒,位開架勢,獨酌慢飲。
沈士亮考慮下午幹點什麼,還有一份報告要送往教育局,今天是星期天,教育局沒人上班,說不定連大門也沒開,還是明天送吧,反正明天要去沈芳家問信的。下午就逛街吧,縣城倒是經常來,隻不過是個匆匆的過客,沒有好好的玩過,現在有機會了。
吃過中飯,沈士亮拿著沒有喝完的白酒,來到房間。房間裝飾得相當不錯,比沈芳家的客廳還要豪華,一張大的席夢思床,美觀的壁燈和頂燈,櫃子和桌椅都晶瑩發亮,有一台電視機正對著席夢思床,還有獨立的衛生間,就像是電視裏的房間一樣。他還沒住過這樣高檔的房間,看來花公家的錢真爽。
沈士亮最想的是看電視,他還沒有好好的看過電視,現在好了,一個人一台電視機,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他打消了逛街的念頭,簡單的洗漱過後,拉上窗簾,半躺在床上,蓋上被子,調台選擇節目。選來選去都是廣告,好不容易才選定了一個電視劇,是外國片子,原聲帶有字幕,故事情節也很簡單,他一下子就看懂了。說的是一個年輕人,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得知了一個犯罪團夥的一個秘密,因而遭到犯罪團夥的追殺,最後他選擇了報警,才獲得了安全。片子的看點在於驚心動魄的追殺場麵,青年又是如何機智的逃脫。在逃跑中,青年得到一個女護士的幫助,倆人產生了愛情,有床上戲,而且是大尺度,讓沈士亮心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