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34頁 永不分離
如果這是,那麼,便是她沒有選擇的結局麼?像是命中注定一樣!
但她憑什麼要相信這一敗塗地的命運?
她回到家去,給爺爺電話,她希望能從爺爺的口中知道一些不一樣的,但爺爺對這件事情三緘其口,隻是勸誡她,“已經躲過的一場劫難,不必再提及了,孩子,你隻要知道,這危險,本來是指向你的,不管是誰替你擺脫了這件事情,你心存感謝就好,其他的那些,就不想再想了。”
所以,對爺爺來說,這其實是一場災難麼,她避過了,便應該心安理得的感恩,而不是卻過問,這場災難,是以這樣的方式來解決的?
如果她什麼都不知道,也就算了,可她明明就知道,鍾綾茵不是殺害言思佳的凶手。如果她是凶手,夏炎烈不會那麼緊張,也不會讓簡池來接受這件案子,何況,還有那麼多的疑點?
她隻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這樣心安理得。
“爺爺,這件事情,真的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嗎?”她抱著一種絕望的心境,問江爺爺:“那麼,爺爺,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告訴我,為什麼那個人會是鍾綾茵?”
如果簡池為了幫助她洗脫嫌疑,隻是需要找一個替死鬼的話,那樣子的人,憑夏炎烈或是夏家的權勢,無疑可以找到很多。
鍾綾茵被栽贓這件事情,如果不是為了對付顏宴塵,那麼,便是為了給她身後的人一個警告了?
會是哪一種呢?
“孩子,爺爺隻關心你好不好,其他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爺爺並不關心,爺爺也希望,你能不要再去想他們,也不要再去想這件事情了。”爺爺的語氣難得帶了怒意,以沫不知道這件事情為什麼讓爺爺覺得惱怒。
她想,爺爺是不會告訴她任何的,那些肮髒的所在,爺爺隻會全部都替她阻擋在外麵。
不管這件事情跟自家爺爺有多大的關係,但她卻知道,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有夏爺爺的授意。
但她是不敢打電話去問夏爺爺的,雖然他對她一向慈祥,但他絕對不是一個隻有慈愛的長輩那麼簡單。
雖然江爺爺一再告誡她,不要再關心這件事情了,但她還是每天看報紙和新聞,留意有關於這件案子的進程。
最多的新聞當然是在娛樂八卦版,也許是因為鍾綾茵在法庭外對著她大罵的事情引起了記者們對以沫的興趣,以沫駭然在第二天的報紙上,看到了有關於她自己的報道。
對她的身份隻是簡單提及,隻報道了她的姓名和年紀,以及現在的工作。
但一大段提及的,卻是關於她跟顏宴塵的過去。
還是被挖了出來,關於她跟顏宴塵的過去,關於她跟顏宴塵,以及鍾綾茵這三者之間的關係,有一篇八卦報紙上刊登得很清楚,甚至還專門走訪了以沫跟顏宴塵曾經就讀的G大,還在所謂知情人士的引領下,找到了以沫跟顏宴塵曾經刻了他們名字的大樹,那棵大樹的軀幹上,還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以沫&宴塵,永不分離”的刻字。
雖然歪歪扭扭,但是那痕跡,依舊存在,並且,可以被清晰的辨認。
真是諷刺。
連以沫自己都已經不記得那棵刻了她跟顏宴塵名字的大樹是在校園的哪一個角落了,卻還有記得清楚的旁觀者。
那些文字所拚湊的故事,仿佛是別人的,詭異的陌生,那上麵甚至還配有她跟顏宴塵讀大學時候的照片。
青澀,而甜蜜。
開始隻是一篇小報紙刊登,因為有了以沫跟顏宴塵的這段過去的深情,所以,這就足夠解釋了,為什麼鍾綾茵殺了言思佳之後,要嫁禍給以沫了。
而後,卻被各大八卦報紙連番轉載,詳細的探究了以沫跟顏宴塵的這段感情。
他們不是因為不再相愛,或是遭遇家人反對,所以,才無奈分手的,他們的分開是一場意外,突如其來的車禍奪走了顏宴塵大學四年記憶,他忘記了她,並且,在失憶之後,他愛上了鍾綾茵,這才是他們分手的原因。
更戲劇的是,撞到了顏宴塵的那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鍾綾茵。
所以,嚴格來說,鍾綾茵才是害他們分手的罪魁禍首。
八卦報紙上,這作為頭條新聞,被整整報道了兩個星期,熱度依舊不減。
對鍾綾茵的貶低和負麵報道鋪天蓋地,因為她是公眾人物,又發生了這樣一件大事,自然是人們爭相報道和關注的焦點。
但也有她的一些死忠粉絲,對她維護爭辯,一時之間,她所在的那個圈子炸開了鍋,有藝人公開對鍾綾茵的一些行為進行指責和謾罵。
不過是落井下石,鍾綾茵在圈中多年,必然少不了得罪人,現在她落了難,自然有人拍手稱快。
到了這個時候,所以人關注的焦點,除了鍾綾茵現在的處境,便是顏宴塵的作為了。
雖然這件案子罪證確鑿,但顏宴塵的態度卻很明確,他公然聲稱鍾綾茵是無辜的,並且,花高價給她請了律師,甚至,交了很高的保證金,將鍾綾茵保釋了出來,在下一次開庭之前,她的行為暫時是自由的,除了不能離開青恒市之外。
“這件事情交給我。”顏宴塵將她保釋出來那天,這樣對她說:“你什麼都不要想,我會處理好的。”
她情緒低落,視線落在車窗外,沉默了很久,突然說了一句,“宴塵,我對不起你。”
顏宴塵緊緊抿緊嘴唇,他的神情有一絲疲倦,他說:“別這麼說,是我對不起你才是,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硬生生卷入這場災難裏麵來。”
她突然轉過頭來,眼睛直直的看著顏宴塵,問他:“我們三年朝夕相處,宴塵,你愛過我嗎,哪怕一點點兒,哪怕,很短暫的一瞬間,你對我,有過心動嗎?”
很久之前,當她的心因為他而努力跳動那時,她就想問他了,可是那個時候,她不敢,因為他們之間牽涉太多,情愛恰巧是最糟糕的一個禁忌。
他們要是就那樣走過漫長一生的話,這樣的話題,恐怕隻能是給她自己增添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