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自然就是馬洪前,是前麵一直說細節那個男孩,他抿著唇,還皺著眉,似乎一直在思考接下來他該說的話。
輪到他說話的時候,馬洪前還是愣了好一會兒從才說,“我不會撒謊的,我記得很清楚秦然自己撿著石頭突然出現在我後麵的,他在我後麵站了很久,我當時都不知道,是他站起來丟了石頭子我才知道的,我看著親眼他丟的石頭子,他就是這樣丟過去的。”他還模仿著動作。
一句話裏全都是漏洞,這個孩子的話裏就沒有真話。
到這裏應思琳已經不需要問了,答案她已經知道了。
還有什麼不知道?打人的肯定另有其人,但是這些孩子都在掩飾,究竟還是年紀太小了,說的話全是破綻。
無非就是一個柳岸年紀小其他兩個孩子哄著他說就是秦然打的,另一個大概率都是馬洪前這個孩子哄騙說什麼就信什麼,而馬洪前不是打人的那個,那她也找不出這些漏洞百出的話語裏到底是為了什麼?
胖嫂看著她不慌不忙的樣子擰著眉,“怎麼?都這樣了,你還要包庇孩子嗎?”
“我隻要求給我兒子一個公道,無緣無故挨這麼一下,我可不依。”
應思琳想了想,最後望著胖嬸笑了聲,“嬸子,你家兒子自己為什麼不知道是誰打的他?”
胖嬸愣了愣,“他從小就弱視,我前段時間帶他去配了眼鏡,但是他討厭戴眼鏡,那天又被砸的一張臉都是泥巴,又是很突然的砸的他,他肯定不知道。”
“他跟我說他被砸了很疼,就哭著跑回家找我,根本不知道誰打的。”
說到這裏胖嬸愣了愣,她皺著眉看向馬洪前,“馬洪前,你剛才說你看到秦然撿的石頭?”
馬洪前連忙點頭。
“你還親眼看到秦然丟的石頭?”
馬洪前還是點頭。
胖嬸突然站了起來,擰著馬洪前的手臂,朝著他屁股就開始打,“你這龜兒子,滿嘴謊言,我叫你滿嘴謊言。”
大家一時間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打上馬洪前了。
“你個龜兒子,你說人家站在你身後好久,你後麵長眼睛了啊,啊?你咋知道人家站你身後那麼久?還親眼看見?當真你是二郎神了,三隻眼看世界,媽的小小年紀就騙人,看老子打不死你。”
“你今天要是說不清楚到底是誰打的,我就把你弄死在這裏。”
那些圍著的人看著胖嬸下手狠,有的跑去叫了孩子的爸媽,有的趕緊上前去勸架。
胖嬸那麼壯一個人幾個老婆子都抓不住,應思琳咳嗽了聲,“嬸子,可別在我院子裏打,打死了我負不起責,再說了有什麼好好說嘛,小孩子哪裏會說謊,您說是不是?”
胖嬸滿臉尷尬,她轉頭朝著秦然說了句。
“秦然小子,是嬸子不對,嬸子給你賠禮道歉了啊。”
秦然舔了舔嘴唇,“沒關係的嬸嬸。”
胖嬸說完冷笑著拖著馬洪前往外走。
“胖嬸,我要告你,嗚嗚嗚,我要告你,就是秦然打的,就是秦然打的,不是我打的,我沒有打富強哥哥,你不能打我,我要讓警察來抓你。”
其餘兩個孩子有些忐忑不安的追了上去,柳岸跟在胖嬸的身後,覺得事情暴露了,害怕自己也挨打,啥都說了。
“嬸子,是馬洪前打的哥哥,他偷了他媽的兩塊錢給了我一塊,給了宏兒哥哥一塊。”
柳岸畢竟年紀小,一嚇什麼都說了。
林韋宏也害怕,趕緊跟著點頭。
應思琳看了這麼一場好戲,心情不錯,秦然心情也不錯。
先前那些看熱鬧的一時間也尷尬的散開了。
這件事自然沒那簡單就沒了,結局就是胖嫂提著馬洪前去了馬家,結果還和馬洪前的媽媽打了一架,鬧到警察局了。
這種事算是民事糾紛,警察局還能做什麼,隻能兩邊跑做調解,最後馬家賠了幾千塊錢,馬洪前還又被馬家夫婦混合雙打狠狠的收拾了一頓。
這件事情過去了好幾天,應思琳也算是熟悉了這裏的生活,每天和孩子們一起睡到大中午,煮點飯吃又繼續睡到晚上,反正就是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
秦瑤這幾天也發覺了應思琳的不一樣,自從秦然在那一晚上活了下來,秦瑤對未來的每一件事情都充滿了未知。
大概了過了好幾天,應思琳這天照常睡到大中午。
以前做老師的時候每天早八,孩子們上學她就得上班,孩子們放假她才能放假,有些時候暑假了都不安生,現在能好好睡覺,還沒人打擾,這不是挺好的嗎?
“侄媳婦兒,侄媳婦兒?別睡啦,別睡啦!”
院子裏傳來一個老婆子得聲音,應思琳被吵得不行,想翻個身繼續睡,結果碰到她那手臂了,疼她瞬間沒了瞌睡。
她煩躁得坐起身,擾人清夢,真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