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卿動了動眉,他站在應思琳的背後,手搭在應思琳的肩上,應思琳仰著頭看著他,“打你也不行,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受罪的。”
應思琳愣了幾秒,突然騰空把她著實嚇到了。
“啊!”
一聲尖叫已經很微弱了,她嚇得一雙手纏在秦時卿的脖子上 ,秦時卿被她的舉動弄得忍不住笑了起來。
應思琳是真的覺得害怕,沒忍住在他肩膀上用力的拍了一下,“你幹嘛?”
“說起來還是我沒好好問候夫人,都讓夫人忘了自己還有個老公了。”他戴著眼鏡,臉上的笑容溫柔和煦。
但是應思琳總覺得他這樣的笑容那裏透著危險,終究還是沒忘記這是書裏的大反派,她摟著秦時卿的脖子,心都在發顫。
不會是想讓她死在溫柔鄉吧?
嗚嗚嗚,別這麼溫柔啊,越溫柔,她還越害怕了。
秦時卿顛了顛,笑出了聲,“夫人如果想我的話,回家隨便想,但是現在還是先放鬆一點,再勒緊點可就要謀殺親夫了。”
應思琳連忙鬆了鬆手上的力度。
她有些悶悶的,“那你要怎麼做?要我接受調解嗎?我不想。”
“那就不調解。”秦時卿總是不慌不忙的。
他抱著應思琳出了調解室,那些警察也總算鬆了一口氣。
二嬸的兒子總算是來了,此刻二嬸正站在警局的門口。
秦時卿走過二嬸身邊的時候,說了一句,“各位警察同誌,我們不接受調解。”
“該給孩子檢查身體就檢查,該給孩子賠禮道歉就賠禮道歉,一樣不能少。”
那些警察都愣住了。
天爺啊!
要命嘍!
以為來了個活菩薩,結果來了個閻羅王!
他停在警局的院子裏,“今天我就先帶著我夫人回家了,二嬸雖然我是晚輩,但是今天的事您不道歉,就沒完。”
他的語氣不緊不慢,就像是根本不著急這件事。
但是這樣的話卻又讓二嬸心裏沒了底氣。
她隻敢在應思琳麵前鬧,真到了秦時卿麵前,她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她家還要靠著秦時卿。
她站在院子裏有些忐忑不安,她兒子像個街溜子,抄著一雙手在褲兜裏,抖著腿,朝著秦時卿的方向翻了個白眼。
“切,有錢了不起啊!”
應思琳本來就煩二嬸一家,她也不是原主,但是這個二嬸看著就真的很討厭,她是氣不打一處來。
“有錢就是了不起,有本事你就別當吸著我老公的螞蟥,扯都扯不掉,扯掉都要掉層皮,惡心還可惡!”
“有本事動動嘴皮子功夫,沒本事賺錢養家,你開什麼口,說什麼話?小的時候沒見你對你秦時卿好,長大了張口閉口你是他表哥,你他表哥?呸,你是個屁,媽的啥也不是,閉嘴吧你!”
“真的是煩死了,人窮嘴長,沒本事就隻能動動嘴皮子了,真是可笑可憐至極!”
秦時卿近距離感受著懷裏女人梗著脖子,紅著臉的樣子,那是個百感交集 。
以前就像個木頭人,柔弱到不能自理,兩個月不見都快比得上村上的潑婦,罵個人還一副斯斯文文的,嗓子還啞了,也不放棄罵上幾句。
秦時卿忍不住笑,搖了搖頭,伸手捂了她的嘴。
直接就走人。
秦然和秦瑤就像是被遺忘的小狗,一看秦時卿走了,就趕緊跟在他們的屁股後麵走了好遠一段路,秦然才怯生生的叫了聲。
“爸爸,你能不能走慢點啊?阿然腿太短了,走不快。”
秦時卿愣了幾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有兒子女兒,光覺得媳婦兒太可愛了,就忘了兒子女兒了。
他偏頭看了眼兩孩子,她們手裏大包小包的提著今天買的東西,挑了挑眉,“買了新東西?”
“是啊?新買的衣服。”說著秦然就覺得來氣,“真是太討厭了,本來開開心心的,這個二叔婆一來什麼好心情都沒了。”
秦瑤也難得跟著吐槽了一句,“就是,媽媽和二叔婆罵了好久,嗓子都啞了,我們都不敢進去,在外麵坐著好困好困。”
應思琳一聽這話,頓時尷尬症犯了,完了完,她最後一句罵的什麼來著?這臭反派不會聽到了吧?
一尷尬,就忍不住抓點東西,秦時卿被她的指甲抓到了肉,疼的他縮了縮頭,他的目光往下看了看,便落到了她脖子上那個已經消不掉的牙印上,他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
看來他這個小媳婦似乎有點兒不聽話啊。
還是隻偷腥的小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