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小峰交代清楚之後,秦峰目光一轉,看向了一旁的封堅:“煉劍用的金烏精可準備好了?”
封堅聽了不由心中暗喜,他本還擔心秦峰忘記那日的約定了呢,急忙點頭笑道:“準備好了,小哥今個就打算煉劍。”
秦峰微微一笑:“自然要煉,封老取出材料便是。”
而另一側的程大宗聽到這裏,卻是拱手言道:“既然秦小哥要給老封煉劍,那老頭子就先回去了。”
作為洪曦國的煉器大師,程老自然知曉避諱。自己雖和秦峰熟絡,又得他傳授了鍛靈訣,但還不至於厚臉皮賴在這裏看人家煉器。若真這般,可就有偷師之嫌了。
但秦峰的行事之灑脫,豈能以常理揣度。他自然沒有其他所謂高人的規矩,輕笑道:“程老還是留一留吧,這次煉器我還是會用到製煉之法的。”
程大宗聽了這話,立時就明白了秦峰的心意。人家身懷無上的心煉之法,何必費力去用製煉手段。而心煉之法,就算讓自己看再長的時間,卻也根本學不來。但製煉的就不同了,這秦小哥分明就是要借著這次機會,指點自己那門鍛靈訣。
若是光靠自己摸索,即便程大宗這種煉器大師,每個幾年時光也休想將鍛靈訣摸透。但有了秦峰的演示就不同了,這樣一來,他就可以省下摸索的時間,盡快掌握這種靈決。
倘若是二十年前,程大宗自然不會在意這區區幾年的時間,但對於現在的他而言,時間卻是無比寶貴的。若是自己這次衝擊三境失敗,那就真的要準備後事。從弟子中挑選一個衣缽傳人,再進行填鴨式的教導,讓程大宗每每總是感歎,時間真的不夠用啊。
“那老頭子就厚顏留下偷師了。”這位老爺子嗬嗬一笑,並沒有太多的客套,因他非常清楚,秦峰根本不在意那種所謂的感激之言。人嘴兩張皮,說說話什麼都代表不了。雖說程大宗自問對於秦峰給與自己的好處無以為報,但此時心中卻已經決定,日後待秦峰離去後,說什麼也要把數十年煉器的所得,對小峰傾囊相授。
而不論是綠依還是封怡,都早已摸透了秦峰的脾氣,自然不會離開。
在諸人的注視下,封堅也已經取出了那五十斤上好的金烏精。秦峰看著堆在自己麵前的這種金性材料,隨手拿起一塊,調動了本源中的地火。
就見其手掌上,綻放出了一層淡淡的紫色光韻。憑借著地火的霸道與高深的修為。光韻包裹著掌心拳頭大小的金烏精,心念稍動,半餉間的功夫,金烏精便自中線被切割的一分為二。
秦峰如今對於地地火的控製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而他這看似隨意的舉動,卻再一次給他人帶來了巨大的衝擊。
金烏精性屬金,是各種煉器材料中,極為堅硬的一種。便是程大宗這種煉器大師,想要將之切割,至少也需數日的功夫。但秦峰舉手之間就做到了,如何能不讓人震驚。
秦峰倒是絲毫不在意程大宗臉上的異色,看著被割開的金烏精,斷麵上顯露出的金光閃閃,猶如星宵一般的金沙粒,不由點頭笑道:“倒是難為封老了,這麼短的時間,居然能找到五十斤如此成色的金烏精,看來貴族的星寶閣在買賣上,的確有著獨到之處。”
秦峰這句小小的吹捧,立時搔到了封堅的癢處。要說他封家唯一能拿上台麵的是什麼?可不就是星寶閣嘛。
老頭兒雖說心裏得意非常,不過嘴上依舊謙虛道:“嗬嗬,秦小哥過譽了,隻要這些材料何用就好。”
秦峰淡淡一笑:“如果都是這般成色的,那煉劍的主體材料也就夠了。”
程大宗當初聽聞秦峰要用五十斤金烏精煉劍,本還搞不清因由。不過剛剛見了秦峰的舉動就一小子明白了過來,不禁咋舌不已。
這秦小哥要的哪裏是什麼金烏精,根本根本就是其中沙粒一般的天金沙嘛。乖乖,以天金沙作為飛劍的主體,這是什麼手筆?關鍵是對於他這種煉器師來說,單是提純天金沙就根本做不到。
那可是金性精華,沙粒般大小,若是強行提純,火候輕了達不到目的,若是大了那就更慘,直接就會被毀掉。如此看來,提煉天金沙的話,秦小哥該是不會用製煉的手段。也唯有心煉那種無上的控火之法,方能精確到完成這種極高難度的提煉。
但然大家出乎意料的是,秦峰卻是沒有急著動手,反倒看向了身邊的小環蘿莉:“環兒,來幫幫大叔,把這些金烏精中的天金沙盡數取出來。”
此言一出眾人大感疑惑,心道怎麼又讓小丫頭動手了?一邊的封堅更是一陣牙疼,目光灼灼的盯著躍躍欲試的小環,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您別看他剛剛說的隨意,可搞到這麼多上好的金烏精,卻是讓其狠狠的割了一次肉。
雖說封堅愛屋及烏,也很喜歡小環蘿莉。但問題是在煉器上,他隻相信秦峰啊。一個靈體小丫頭,這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浪費了珍貴的材料,那還不得把他心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