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後,惠文淵步履匆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徑直走向英菊宮。踏入宮門,他整了整衣襟,躬身行禮,聲音沉穩而恭敬:“臣惠文淵,拜見惠妃娘娘,願娘娘鳳體康健。”
惠妃聞聲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起身,快步走下台階,雙手輕扶惠文淵,麵帶笑容道:“父親大人快快請起,怎的今日有空來英菊宮探望?”
惠文淵直起身子,眼中閃爍著自豪的光芒:“近日黃河水患得以平息,皆是微臣與同仁之力。朝堂之上,我鬥膽向皇上請願,希望能借此機會來見娘娘一麵,皇上念及微臣微薄之功,便恩準了。”
惠妃聞言,笑顏如花,關切地問道:“黃河水患曆來棘手,父親竟能如此迅速解決,真是令人敬佩。皇上可有額外賞賜於您?”
惠文淵微微一笑,謙遜道:“皇上龍顏大悅,特加封微臣為一品尚書,實乃皇恩浩蕩。”
惠妃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激動之色,雙手緊握,福身道:“恭喜父親大人,此等榮耀,實乃我惠府之幸。以往父親位居二品,我在宮中行事總覺有所掣肘,如今父親高升,女兒在宮中也能更加昂首挺胸了。”
惠文淵輕輕點頭,目光轉向惠妃,眉頭微蹙,關切道:“娘娘入宮多年,見冬妃已有身孕,老臣心中難免憂慮,娘娘的肚子怎還未有動靜?”
惠妃聞言,神色一黯,歎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自加封以來,皇上獨寵冬妃,如今她又有孕在身,更是得寵。而沈嬪雖逝,卻又來了個沈婉儀,那女子手段了得,把皇上迷得團團轉,我……”說到此處,惠妃麵露憤懣之色。
惠文淵輕拍惠妃手背,語重心長道:“娘娘,前朝之事,老臣尚可盡力,但後宮之中,還需娘娘自己爭取。盡早誕下皇嗣,方是穩固地位、保我惠府榮耀之根本。”
惠妃點頭,神色堅定:“女兒明白,定不負父親期望。”隨後,她話鋒一轉,關切地問道:“哥哥和母親在家中可好?”
惠文淵麵露欣慰之色:“你母親安好,你哥哥在治理黃河水患中也立下了汗馬功勞,隻是……”他話鋒微轉,語氣中多了幾分深意,“朝中局勢複雜,此時不宜急於求成,需先讓你哥哥曆練一番,韜光養晦,以待時機。”
惠妃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敬佩之色,輕聲道:“還是父親思慮深遠,女兒受教了。”
惠妃心中暗自盤算,冬妃之父手握重兵,皇上對其寵愛有加,倒也情有可原,但那沈婉儀不過一介微末,其父在朝中地位連給惠文淵提鞋都不及,竟也膽敢與她爭寵。怒火中燒之下,惠妃領著浩浩蕩蕩的一隊宮女太監,麵色鐵青,步伐急促地邁向綺夢宮。
踏入綺夢宮,隻見沈婉儀正輕撫古箏,琴音悠揚,卻未料這和諧的畫麵瞬間被惠妃的怒喝打破:“好一個狐媚樣子,在這清淨之地彈奏這等媚俗之音,是想引誘哪位皇子不成?”言罷,惠妃猛然一揮手,古箏應聲而碎,木屑紛飛。
沈婉儀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花容失色,連忙跪倒在地,聲音顫抖:“臣妾未曾料想惠妃娘娘駕臨,多有冒犯,請娘娘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