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聞言,眼神更加堅定,語氣決絕:“如此看來,冬家已威脅到皇權穩固,是時候該鏟除這顆毒瘤了。”
皇上麵露猶豫,遲疑片刻後說道:“隻是,冬妃……兒臣對她頗為寵愛,不忍……”
太後打斷皇上的話,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冬妃之事,可暫且擱置,隻需除去其母家勢力,她便無依無靠,不足為患。”
皇上點了點頭,隨即問道:“母後可有妙計,能助兒臣達成此願?”
太後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我大秦剛剛平定東夷之亂,四方皆安,正是鏟除異己、鞏固皇權的最佳時機。皇上可先從軍費著手,逐步削減,再派遣親信之人入軍,逐步瓦解冬家在軍中的根基。”
皇上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之色:“母後所言極是,兒臣即刻著手準備。隻是,這軍中安插之人選,兒臣心中已有計較。”
太後微微頷首,示意皇上繼續說下去。
皇上繼續說道:“兒臣觀周煜宸此人,才識過人,目光短淺之人難以企及,且對朕忠心耿耿,實為最佳人選。”
太後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周煜宸確是個可造之材,皇上既已決定,便放手去做吧。哀家年事已高,後宮與前朝之事,皆需皇上親自操持,哀家隻願在慈寧宮安享晚年。”
說罷,太後輕輕揮了揮手,示意皇上可以退下。皇上起身,恭敬地向太後行了一禮,隨後轉身離去。
太後輕輕抬手,示意身旁的侍女去傳喚秋妃至慈寧宮。即便秋妃正處禁足之中,太後之命,她亦不得不從,很快便整理儀容,緩緩步入殿內。
秋妃步入殿內,目光低垂,顯得恭敬而謹慎,她行至太後座前,雙膝跪地,輕聲細語道:“臣妾秋氏,叩見母後,願母後鳳體康健,福澤綿長。”
太後端坐於高位,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她輕輕抬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嚴:“秋妃,免禮起身吧。那日儀貴妃之事,你需將所知所見,一五一十,毫無遺漏地告知於我。”
秋妃起身,站定後,緩緩開口,將儀貴妃如何設計跌倒的經過,詳細而清晰地敘述了一遍,言語間透露出幾分對那日的心有餘悸。
太後聽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作為昔日的宮鬥高手,儀貴妃的這些雕蟲小技,在她眼中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太後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儀貴妃雖心思狠辣,但此時卻非動她之時。”
秋妃聞言,麵露疑惑之色,不禁問道:“母後此言何意?莫非就任憑她如此囂張跋扈嗎?”
太後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深謀遠慮:“其一,儀貴妃深受皇上寵愛,若我此刻動手,難免傷及我與皇上的母子情分。其二,她父族在朝中勢力不小,正是我與皇上製衡冬家的一枚重要棋子。”
秋妃聽後,恍然大悟,眼中閃過一絲敬佩之情,她輕聲說道:“太後思慮周全,臣妾自愧不如。”
太後微微頷首,繼續說道:“你需即刻修書一封,傳至你父親手中,告誡他切勿在朝堂上與沈淵明正麵衝突,暫且隱忍。待冬家之事塵埃落定,我們再行解決儀貴妃及其父族。”
秋妃聞言,連忙應聲道:“臣妾明白了,定當遵旨行事。”說著,她再次躬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