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燭光搖曳,皇上正襟危坐於案前,一絲不苟地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奏折。他的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顯得極為專注。
這時,一旁的太監輕手輕腳地靠近,躬身低語,神色中帶著幾分謹慎:“皇上,冬劍將軍在外求見,似是有急事。”
皇上聞言,微微抬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放下手中的朱筆,淡淡問道:“冬劍?他不是已經解甲歸田了嗎?為何此時求見?”
太監聞言,臉色一白,連忙跪下,惶恐地說:“奴婢一時疏忽,未及細查,請皇上責罰。”
皇上輕輕擺了擺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寬容:“罷了,你去將他請進來吧。”
片刻之後,太監引領著冬劍步入禦書房。冬劍身著便服,但步伐堅定,眼中閃爍著堅定與懇切。他行至禦前,雙膝跪地,聲音沉穩有力:“臣冬劍,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審視著冬劍,目光溫和而深邃:“冬愛卿,朕聞你子冬風剛自邊疆歸來,正是父子團聚之時,你怎的卻來宮中尋朕?”
冬劍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皇上,冬風雖勝仗歸來,但身受重傷,恐非尋常醫者所能治愈。臣鬥膽,懇請皇上恩準,指派宮中太醫前往冬府為其診治。”
皇上聞言,眉頭微蹙,隨即吩咐一旁的小夏子:“小夏子,速去太醫院,傳朕旨意,選派醫術高明之人為冬風將軍療傷。”
小夏子領命,迅速退下。
冬劍感激地再次叩首,隨後緩緩道出另一番心事:“皇上,冬風年輕氣盛,對朝中禮儀多有不解,言語間或有冒犯之處,皆是隨臣在邊關養成的直率性子,望皇上海涵。”
皇上輕笑,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慈愛:“愛卿過謙了,哪有父親不心疼兒子的。昨日冬風在朝堂上,朕見他欲言又止,便知他心中有所期待。”
冬劍聞言,神色更加懇切:“皇上明察秋毫,冬風確實心中有所求,隻是礙於顏麵未曾直言。他雖未言明,但臣鬥膽,懇請皇上能封冬風為一品將軍,以慰軍心,激勵將士。”
皇上聞言,麵色微沉,目光中閃過一絲考量:“一品將軍之位,非同小可,需德才兼備,方能服眾。冬風雖勇,但資曆尚淺,恐難服眾議。”
冬劍見狀,語氣更加堅決:“皇上,若不以重賞酬其功,恐軍中將士心生不滿,以為皇上輕視軍功,長此以往,軍心不穩,實乃國家之患。”
皇上目光如炬,直視冬劍,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愛卿此言差矣,朕非不知賞罰之道,但封賞之事,需權衡利弊,方能決斷。朕意已決,封冬風為二品將軍,望你等能理解朕之苦心。”
冬劍聞言,雖有不甘,卻也知皇命難違,隻得再次叩首謝恩:“臣叩謝皇上隆恩,定當將皇上恩德轉達冬風,令其勤勉盡責,不負聖望。”
言罷,冬劍緩緩起身,向皇上行了一禮,轉身退出了禦書房。
慈寧宮內,燭光搖曳,映照出皇上與太後相對而坐的輪廓。皇上麵色凝重,緩緩將今日禦書房內與冬劍的對話及所議之事,一字一句,詳盡無遺地告知了太後。
太後聞言,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抹淩厲之色,她輕拍扶手,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與怒意:“冬劍這老匹夫,竟敢如此不敬,視皇權如無物?”
皇上輕歎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母後有所不知,近來冬風在邊疆立下赫赫戰功,軍中上下乃至民間百姓,皆對冬家讚譽有加,情勢對冬家頗為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