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嘈雜的乒乓聲中,他靠在已經冷卻的機器,從手裏掏出一個懷表來,一邊看著時間流逝,一邊說著。
雲天禾隻感覺麵前男人的目光並沒有在他身上,頓時緊張感就少了大半。
“雲...雲天禾。”
“李淩,從今以後起,我就是你的師父了。”
說罷,李淩把眼光看向旁邊的眼鏡哥,眼鏡哥心領神會的將一旁準備好的棉手套拋給了雲天禾。
雲天禾看著這副棉手套,對比了一下自己的小手,很明顯根本就不配對,但他能感受到李淩那灼燒的視線,立馬就穿上。
裏麵是濕的,這讓雲天禾極其不適應,但還是努力忍住了脫下來的動作。
李淩看著雲天禾做好了準備,抬起腳來,對著機器就是邦邦兩腳,機器重新運轉了起來。
“小趙,把你今天的要做的那一部分勻一點過來。”
眼鏡哥一聽,挑起眉頭來,看向一旁的雲天禾嘴上說著遲疑的話,但手底的動作卻沒停過。
“李哥,你確定這孩子第一天能做的過來?”
小趙剛說完,那一堆白色結晶就已經倒了一部分在機器上方的漏鬥之中。
“過來。”
李淩倒是沒回小趙的話,腳尖一勾,將一個小凳子給勾了過來,然後雲天禾就站在小凳子,眼底盡是迷茫。
機器依舊轟隆隆的運作著,炙烤的溫度讓雲天禾的額頭直流著汗水,他看著那白色晶體倒入了機器之中,然後經過一係列的設定好的刀片,逐漸剝去外皮,露出了紫色的光芒出來,再接下來就是一個迅速化為殘影的加壓器,將一堆紫色晶體變成了粉末導入了一個特定的菱形容器內。
隔著機器的玻璃,雲天禾第一次感受到了機器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加壓器每錘下一次,就猶如一個重錘敲響了雲天禾的心髒,他頓時有點喘不過氣來,腿一軟,重心不穩立馬向後麵倒去。
雲天禾一屁股坐在鐵板上,他驚恐的抬起頭來,莫由來的感受到了一陣害怕。
“站起來。”
李淩用一隻手搖著轉輪,看了一眼雙腿直打顫的雲天禾,冷冷的說著。
“我...我...”
工廠的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工業氣息,刺激著雲天禾的鼻腔。他的目光習慣性的遊離不定,試圖尋找一個熟悉的麵孔或者一個安全的出口。然而,很可惜的是,四周都是陌生的景象。
雲天禾心中湧起一股陌生的感覺。視野中,龐大的機器轟鳴聲震耳欲聾,金屬零件閃爍著冷光,讓他感到一絲恐懼。他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到這個地方,心中充滿了無助。
“李哥,這孩子要哭咯。”
小趙看到這副場景,用手肘頂了頂李淩的後背。
“那就讓他哭。等他什麼時候哭夠了,再告訴我。”
李淩說完,便把一箱子的白色結晶再度倒入機器中去,獨自一個人繼續加工。
“唉,還是得我來。”
小趙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歎了口氣,然後將自己的手工活停下來,李淩撇過頭來,一雙冷漠的眼神直讓小趙硬生生停下他的動作。
“你今天晚上是不想睡覺了?”
“呃....好吧。”
小趙撓了撓頭,眼神中帶有一絲的無奈,因為特殊的規則,他不得不說聲抱歉。
......
“沒有皮外傷,內傷也沒有,這太奇怪了。”
靈犀翻著手裏的檢查報告,皺起了眉頭,然後喝下了一瓶藥劑,繼續回放當時的場景。
邱寒靠在門口,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陷入了沉思。
隻看見雲詩來緩緩走進了門,然後轉身看向門口,低頭,跪下,保持跪拜的姿勢一直到她的死亡。
她的眼睛似乎是無神的,整個動作都極其不自然,一般人都已經推測出來結果了....
“能夠命令人自願死亡的異能,在資料庫已經排查妥當,隻剩下一個嫌疑人。”
靈犀轉過頭來,看向邱寒,即便是在暖和的陽光下,別墅大廳內依舊有詭異感。離奇的死亡,和空蕩蕩的客廳,讓人勾起了不好的回憶和聯想。
“誰?”
靈犀說著,他蹲下來,摸了摸地板,很光滑,沒有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