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頭兒的描述,他懷疑是四號幹的?”
靈犀摸了摸下巴,四號對郭止出手的動機還是有的,畢竟在調查完沙漠後,郭止就曾向陳齊提過四號有問題,可....為啥要對三號下死手呢?
“四號沒有時間動手。”
邱寒找來一塊信息版為靈犀梳理了一下目前的信息。
“我們把下雨的第一天作為起點,他第一天就飛去了旁邊的城市菱湖市,第二天就飛了回來,從那時候起他就沒有再出去過別墅。
下雨的第三天也就是三號找上郭止的前二個小時,他才從別墅中出來見了郭止一麵後,又飛回去了菱湖市,這段時間不在場證明極其明顯,有充足的監控和證人,所以按正常角度來看,是動不了手的。”
邱寒保留了一絲懷疑性,他繼續開口說道:
“我們還需要給他做一次檢查,如果這段時間並沒有發動異能的話,基本上就能排除嫌疑。”
靈犀看著死去的三號,環繞了一圈後,又坐下來,沉思了一會兒。
“臨死前,三號曾經說自己是在酒吧會所被下藥的?”
“嗯,確實沒錯,那邊有人在排查,但聽另一邊消息,情況不是特別的好,三號和裏麵大部分權貴交往過,喝的酒都好幾十杯,有太多時會下手,排查起來還是很困難。”
靈犀搖搖頭,並不是指邱寒說的意思,而是想起了一開始那雙詭異的白手套。
之所以感到違和,是因為郭止一般不會穿白色的手套,而四號的手根本配對不了這雙手套。
靈犀冥冥中有一種感覺,這雙手套的主人才是整個案件的關鍵。
“有沒有一種可能,送去鑒定的那雙白手套是不是就是酒吧會所裏麵的呢?”
“這...真是個大膽的聯係...”
邱寒顯然被靈犀的這個回話愣住了,下一秒耳機再次閃爍,他的臉上逐漸覆蓋住了凝重。
靈犀抬起頭來,看著靈犀正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自己時,靈犀知道,這一步棋他走對了。
“那雙手套是酒吧會所裏麵的,而且在手掌中央有止骨的成分,也就是說當時穿著這雙手套的人就是殺死三號的凶手。”
.......
櫟文抬起頭來,看著窗外大雨還在不斷拍打著窗子,他縮了縮自己的身子,等自己暖和後才緩緩站起身來。
桌子上還有一個吃了一半的麵包,櫟文抓過來,看著麵包一小會後,才戀戀不舍的將麵包重新放回原處,而肚子則抗議般的咕咕叫。
雷鳴聲照常響起,即便在這座城市發泄了兩天兩夜,第三天依舊不停息。
櫟文默默的計算好時間後,推開臥室的門,將一杯水遞給了張叔。
“咳咳,有人來了,去開門吧。”
張叔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摸了摸櫟文的頭發,又重新閉上眼睛似是在準備接下來的事情。
櫟文覺得很奇怪,明明風雨聲這麼大,他都沒聽到敲門聲,可張叔卻聽到了。
雖有疑惑,但櫟文依舊照做了,果然發現門口正站著一個修長的人影。
“能介意我進來坐坐嗎?”
那是很溫柔的男聲,櫟文頓時就不知所措了起來,下意識的看向了臥室。
“進來吧。”
回應男子的是臥室裏極其蒼老的聲音。
櫟文抬起頭來,打量著這個男子。
單片眼鏡下那一雙眸子顯得異常的平靜,純白色的襯衫外套著一件黑色的外套,袖口上還繡著一圈銀灰色的流蘇,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地位和身份不菲。
“櫟文。”
“啊...噢。”
櫟文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他好像也沒告訴眼前的陌生男子的名字,他是怎麼知道的?
但很快,一股睡意襲來,再加上這些天吃得很少的緣故,他一下子就昏倒了。就連眼前的男子也稍稍驚訝了一陣,隨後才抱起櫟文來到臥室中來。
“沒想到是你第一個找到了我。”
張夜咳嗽了幾聲後,才睜開眼睛,此時的他已經油盡燈枯,就連說話都要費上幾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