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要和若罌說明白,借著他這副梯子,若罌完全可以踩著他往上爬,若是浪費了這個機會,日後怕是要後悔。
因此,進忠目光灼灼地盯著麵前的絕美少女,緩緩問道。“咱家既應了你的要求。你便隻提這麼一件事兒?
你可知道,莫說是日後幫你遮掩一二,便是你要求咱家將你送到禦前,做皇帝的妃嬪,隻憑你這張臉,想必日後想要登上那至高之位也不是不可能。
難不成你當真要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若罌姑娘,機會可隻有一次。這次你若不提,下次再想叫咱家幫忙,怕是就不能夠了。”
可話音一落,若罌拉著他袖子的手驟然一鬆,便縮了回去。
進忠心中一緊,下意識的便去瞧她臉上的神色。卻見若罌臉上竟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隨後便聽她說道。“誰稀罕那根爛黃瓜,髒的很。好男人,是要從一而終啊。”
髒?
進忠從沒想過,若罌會給他這樣的拒絕成為皇上妃嬪的理由。
一直以來,髒這個字,都是用來形容太監的。
還從未有人說過皇上髒。
他想不明白,便遲疑問道,“你是說皇上髒?為什麼會這樣想?”
若罌抱著膝蓋,眯了眯眼睛,才慢悠悠說道,“我打個比方吧,這就好像是一條褻褲,你已經穿了許久,突然有一天出現了另外的人,也要穿你這一條,這人若是與你關係極好,你便忍著惡心也能給他穿穿,可那人穿過後再還回來,你還會願意上身嗎?
這世間男子皆如此,有了正妻還要納妾,有了美妾還要通房,有了通房還要出去和花酒召妓,這麼多人同穿一條褻褲,有那講究的,穿過了還會洗一洗,可有些不講究的,穿過之後,又髒又臭的便扔回來給你,你說惡不惡心?”
進忠沉默,半晌才忍笑說道,“·······你說的還挺有道理。隻是若若姑娘,這話今兒在咱家麵前說笑一番也就罷了,日後萬不可外麵說去,若叫旁人聽見,怕是······”
還不等進忠說完,若罌便轉過頭來,滿臉笑意的打量進忠,進忠在她的目光下再一次紅了臉,便低頭輕咳了一聲,“姑娘這樣瞧咱家做什麼?”
若罌瞧著他臉色通紅的羞澀模樣心中越發的喜歡,她不退反進,拖著身下的小凳子,朝進忠靠了過去。
直到兩人的腿挨在一起,她才穩穩的坐了。
進忠感覺到從腿上傳來的溫熱,便身子一僵,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若罌卻好似毫無察覺,隻轉身拄著下巴,盯著進忠的臉說道,“方才我便瞧著公公著實俊俏,若是要比起來,公公倒比那些臭男人幹淨百倍,隻是公公如今位高權重,想必也是瞧不上小宮女,倒叫人滿心遺憾。”
!!!!!進忠的心都要炸了!
她說什麼?
她說自己比皇上還幹淨?還說自己俊俏又位高權重瞧不上她?
她在說什麼?要不要看看自己的臉?
進忠抬手按住就要跳出來的心髒,滿心滿眼裝的全是麵前的天仙兒!她是那個意思嗎?她是那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