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不要問問,可若是問了她沒那個意思,該怎麼辦?
進忠動了動嘴唇,想著索性問出口,若罌姑娘是不是有與他做對食的意思。若是沒有,自己也就死了心,可若是她也有這意思,自己兩輩子的心願豈不是就圓滿了?
可還不等他說話,若罌突然站起身,她深吸一口氣,抻了個懶腰,裙子隨著她的動作上提,盡顯腰肢柔軟纖細,直看的進忠口幹舌燥。
他猛地抓住膝上的袍子,死死攥在手裏。
一個懶腰抻完,若罌放下了手臂,進忠也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此時他還在想著該如何開口,想了半晌,便打算還用上輩子的說辭試探,便輕聲說道,“若若姑娘,自從王欽作孽······”
可還未等他說完,若罌抬腳走向門口,她將門拉開一條縫往外瞧,一股子帶著水汽的冷風便吹了進來,外麵的雨越發的大了,天色也越來越黑。
若罌皺了皺眉,便轉頭說道,“眼瞧著這雨也不見小,再等下去恐怕太遲了,我該回去了。進忠公公,若咱們有緣,下次再見!”
說完,她便拉開門走進雨中。
進忠心中一驚,外麵如今大雨連綿,若若姑娘連傘都沒拿,就這樣跑回天穹寶殿,恐怕明日要大病一場。
他連忙起身,喊了一句,“我送你回去!”
便快步追了出去,可當他拿起傘跑出院子,若罌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進忠打著傘站在雨中,悵然若失,好半晌才抬腳慢慢走回大廚房。
進了屋子後,他重新坐在小凳子上,砂鍋裏的湯麵已經泡的軟爛,可進忠還是全部吃了下去。
吃完了湯麵他就坐在那裏發呆,腦子裏想的全是方才若罌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他總覺得若罌是看上了自己,兩人方才的相處,哪哪兒都透著曖昧。
想到這裏,進忠便忍不住笑,可再想到最後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又生出些許懊惱。
隻怪自己嘴笨又害羞,白白錯過了機會。
此時若有人再問他魏嬿婉是誰,身死賬消,此人已被他拋在腦後,全然從心裏挪了出去。
進忠歎了口氣,他拍了拍自己身上蟒袍站起身。天仙兒都走了,他還傻呆呆的坐在這裏幹什麼?
可他剛要往外走,便聽到了幾聲呻吟。
他眉頭一皺,目光一凜,便朝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他腳下緩緩而行,順著聲音的方向走過去。
一直走到另一邊的牆角兒,竟看到今日值夜的七八個小太監外加一個管事全部倒在一處,正悠悠轉醒。
進忠怔愣了片刻,突然輕笑幾聲,小騙子,分明自己有的是手段,還說什麼求他來遮掩一二。
如此,他更加確定若罌就是在勾搭他。
進忠眯了眯眼睛,陰霾了幾日的心情驟然變成晴空萬裏,陽光普照。
腦子裏想著若罌,進忠便一時間沒有走。
那七八個小太監也在此次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