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整天,她在房間打量一圈,江國安這個房間很整潔,平時房間門都是關著的。

她拿筆和本子,記錄下自己需要的東西。

衛生間得買一瓶洗發膏,還有肥皂、香皂、毛巾等一些生活用品。

至於廚房,隨便湊合買點算了吧。

反正,一個月之後就要離婚。

她現在身無分文,明天一早,她就進城去找那幫賭錢的人。

閉眼前,她可是記得贏一百多塊錢的。

之前輸了那麼多,這些錢還是要拿回來。

不然欠那麼一筆錢,拿什麼還?

借著原主之前那些記憶,她現在很肯定,那幫臭老爺們欺負她是個女人,多次出老千。

明天一早,她一定要拿回屬於自己的錢。

想上一世,閉眼前她一個上市公司的總經理,人稱小蘇總,一睜眼就來到這裏,著實有些想不通。

早知道,就不買那些彩票了。

唉……

或許是真的累了,這天晚上小蘇總踏踏實實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坐上大院門口通往縣城的班車。

這裏離縣城也就十幾公裏,坐班車二十分鍾到。

等到了縣城,蘇半夏在縣城轉了一圈,確定沒人跟著,這才竄進一旁的巷子,七拐八拐後來到一個破破爛爛四合院門口。

她做了個深呼吸,抬手敲了敲門。

裏麵傳來一個男人粗嘠的聲音:“大早上的誰啊?”

“來送豆腐的。”

這是他們敲門的暗語,裏麵的人不耐煩道:“昨天的還是今天現做的?”

“肯定是今天現做的。”

這個答案經常來的人都知道。

“等著,馬上就開。”

木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裏麵打開,門縫裏探出男人尖嘴猴腮的腦袋。

他看見蘇半夏這張臉,瞬間震驚不已。

她她她……

她怎麼又來了?

前幾天她贏了一筆錢高興暈過去了,這幫人還以為她死了,就將她丟到後山去了。

“蘇胖子,你你你……”

蘇半夏瞪他一眼:“你你你,你什麼你?

老娘還沒死了,我是來收賬的,給我讓開。”

蘇半夏手勁大,一把推開驚恐失色的男人,已經朝著裏屋去了。

門一打開,裏麵煙霧繚繞,濃濃的煙味熏得人睜不開眼睛。

裏麵光線暗淡,擺放著好幾張桌子,桌子上隻有一兩個女人。

蘇半夏突然進來,他們一開始以為自己眼花,直到蘇半夏一步步走到他們麵前。

巧的是,那天跟她一起打牌的那幾個人都在。

他們看到蘇半夏,差點沒給嚇死。

這人不是死了被他們丟後山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為首的人叫王麻子,他指著蘇半夏道:“你怎麼、怎麼沒死?”

蘇半夏打量這些人一眼,款款坐在桌子旁,犀利的眸子從他們臉上掃過去。

氣氛有些壓抑,這幫人還沒見過這樣的事情,這會兒都被嚇懵了。

蘇半夏懶洋洋坐在椅子上,假裝傷心歎息一聲。

“我說幾位大哥大姐,你們也太不是人了吧,我好不容易贏一把,一激動暈過去,你們居然給我丟後山。

得虧我命大,不然早就被野獸吃了。

我這一大早,可是來找你們要錢來了。

趕緊拿錢。”

昨天的賭局已過,王麻子自然是不願意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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