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也不賢惠,就是我們家老李跟你家江營長一樣,都不容易。”
張小蘭一說到這裏,又想張嘴勸蘇半夏懂事兒點。
想想人都是慢慢變化的,又不是一時半會兒。
有些話說的太頻繁,會讓人厭煩的。
蘇半夏這丫頭很聰明,以後多引導,這小兩口日子過得不會差。
蘇半夏笑笑,確實不容易。
不過,江國安的不容易,不是她造成的。
不管原主怎麼樣,也給她一次好好活下去的機會,她還是要把握住的。
蘇半夏一回來,洗手的時候碰到手掌心之前挑破水泡的地方,疼得她嘶了一聲。
她歇了一會兒,正打算做飯時,江國安就回來了。
一天忙起來的時候,時間還是過得很快。
江國安一進門,看放在牆角盆子裏的菜苗不見了,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神色。
蘇半夏正坐在桌子旁,用紫藥水擦手心的泡,江國安取下頭頂戴的帽子拍了拍上麵的土,掛在門口牆上的釘子上。
他大步走到桌子旁一看,蘇半夏手心是五六個被挑破的水泡。
想到李建國說的話,江國安心裏堵得慌。
他拉過椅子坐在一旁,默默抓過她的手。
“你這樣處理傷口不對,會被感染的,要順著一個方向擦。”
蘇半夏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江國安手勁兒太大,她沒掙脫。
江國安命令式的口氣道:“別動,我又不吃了你。”
蘇半夏:……
你想吃,也得看你能不能吃得下。
蘇半夏白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好心,可他這口氣讓人聽著,心裏怎麼就這麼不舒服呢?
江國安道:“種菜磨的?”
“你怎麼知道?”
“李建國說的,你這兩天去後院種菜,整個大院的人都知道了。”
蘇半夏以為他們又說自己閑話了,癟嘴說道:“我出去賭在背後說我閑話,我下地種菜還在背後說我。
一天一天吃飽了撐得閑著沒事幹吧。”
蘇半夏莫名奇妙就來氣。
江國安抬頭瞄她一眼。
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人家沒說你壞話,就說你進步挺大,越來越能幹。”
江國安知道,人在作出努力改變時,不能打擊,該鼓勵還是要鼓勵。
“嘁,就他們那一張張嘴,湊在一起小學都沒畢業,能說出什麼好聽的話?”
江國安看她情緒激動,心道:說的你自己很有文化一樣。
不過,為了引起不必要的矛盾和爭吵,他這話隻能在心裏默默念叨一下。
江國安蘸著紫藥水給蘇半夏消毒,疼得她齜牙咧嘴的,但當著江國安的麵,她硬是沒叫出來。
她才不想讓人笑話呢。
江國安替她處理好傷口,說道:“晚上別碰水了,晚飯咱們兩個去食堂吃飯。”
去食堂?
這倒是讓蘇半夏感到意外。
他可是從來都沒帶她去食堂吃過飯。
原主的記憶裏,剛來隊裏那會兒,江國安總是拉垮著一張臉。
一開始他還住在這房子裏,直到後來她迷上賭博。
想到這裏,蘇半夏回神。
他現在好像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