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二女兒,早就與他們離了心。

是他們想多了。

盛覓覓也是真忍不住了,“敢情二姑姐上門來,是要玉的啊!我們家皎月小姑娘用玉治病是浪費,你們家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用玉保命就不浪費了?你這是當親姑的人說的話嗎?五家外姓的人都說不出你這樣讓人寒心的話吧?”

“還有,這塊玉是皎月她阿爺用真金白銀拍回來的,又不是從外麵撿回來的,你們忠親王府真想要這塊玉,你們自己去拍啊!公平競拍,你們急需,怎麼不去拍?是舍不得銀錢嗎?”

寧二姑有些吃驚。

沒想到這新媳婦,如此牙尖嘴利。

讓她刮目相看。

她脫口而出,“你知道什麼?這塊天下第一玉,拍到了十萬兩銀子,誰能拍得起?”

盛覓覓嘲諷道,“是吧,拍不起,就想回來直接白拿,不要一文錢是吧?”

有一說一,這塊玉當真是貴得離譜。

不過,她更有信心,把皎月的寒症給根治了!

寧二姑被道出了心思,她也臉不紅心不跳的。

仍舊道,“爹,娘,幾年未見,女兒就這麼一個要求,你們就答應了女兒吧!我今天要是把這塊玉拿不回去,我都沒臉見忠親王府的人了,我出門的時候,是誇下海口的,定會將這塊玉帶回去的。”

老侯爺對這個女兒失望到底。

他擺了擺手,“涵雅,你走吧,以後別再踏入我們崇仁侯府半步了,這裏不歡迎你。”

此時,寧大姑從後院趕了過來,她是聽說二妹妹回府了,長久沒見了,想過來看看,姐妹二人說說話。

沒想到,寧二姑看到她到來。

大聲責問道,“爹,你是什麼意思?你讓大姐回家住,吃白飯,她還帶著兩個女兒都回來吃白飯,我就回來要一塊玉,又怎麼了?爹娘,你們不能這麼偏心,我是不是不是你們親生的?非要這樣對我?”

寧大姑歡喜的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下來了。

盛覓覓看到老侯爺夫人額前青筋直跳的。

生怕她氣暈了頭。

趕緊上前給她按摩頭部。

老侯爺夫人這才緩過來了,顫聲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孽障東西!你大姐是與那章家過得不好,你兩個外甥女被章家賣了,你大姐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我讓她們娘幾個和離回府的,你一點不同情你大姐,你竟然還出言不遜,涵雅,你如今怎麼變成了這般模樣?”

寧二姑還在對寧大姑嘲諷相加,“哪有女人和離的?和離的女人跟狗屎一樣臭名聲,你怎麼好意思回府的?還帶兩個拖油瓶回府上族譜,你是不是想讓她們分家產啊!人家都說起京城崇仁侯府的寧涵君和離了,都在嘲諷你,害得我在忠親王府都沒有臉!我要是你啊,我早就拿根繩子吊死算了,活著也是丟人現眼……”

她的話未完。

老侯爺的一巴掌就打到了她的臉上。

“住嘴!你個混賬東西!你還是個人嗎?”

寧大姑在崇仁侯府休養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走出了傷悲的情緒,被寧二姑這麼當麵一指責,她又開始傷心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