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清減了許多？”
季獻容緩慢搖頭，手指摩挲了一下袖口，“奴婢飯量向來少，最近可能是因為水土不服，所以更沒胃口了。”
水土不服？
你從下人房搬去悠然居，水土不服？
方雲驍又感到了眼前丫鬟的強烈敷衍。
罷了，他今日……對了，他今日是來問樓雪枝的。
“對了，你每日伺候在側妃身邊，她可有什麼異樣？”
季獻容那細弱的聲音總算是洪亮了些，帶著一種堅決的維護，“瓊娘娘吃得好，睡得好，沒有什麼異樣，奴婢會盡心服侍娘娘的，請王爺放心！”
睡得好？
是因為沒有他睡得好嗎？
方雲驍心裏突然騰起一陣邪火。
然後拂袖而去。
季獻容看著方雲驍離去的背影，高聲道：“王爺，今晚您一定要來看瓊娘娘啊。”
方雲驍差點一個趔趄。
他去幹什麼！？
去被拒絕第二十一次嗎？
他不會是普天之下第一個被連續拒絕這麼多次求歡的王爺吧！？
季獻容此時的笑容更真誠了些。
外界都傳言方雲驍和樓雪枝情比金堅，可是她旁觀了這麼一陣子，這兩個人都不長嘴。
那就別怪她從中挑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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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雪枝回來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找季獻容。
“奴婢見過瓊娘娘。”
季獻容跪下行禮，可半天樓雪枝都沒叫她站起來。
季獻容的膝蓋開始疼了。
不過她前世受的苦比這個多多了，這一點倒是也能忍。
時間過得漫長，樓雪枝依舊沒有叫她起來的意思。
季獻容在心裏估算著時間。
今日太後召見樓雪枝，想必不會說什麼好聽話，前世她在悠然居“養胎”的時候，樓雪枝可沒少抱怨太後。
樓雪枝回來，一定會將氣撒在她身上。
所以，她今日特意提醒方雲驍要過來。
方雲驍心中，樓雪枝可是個溫婉的女子。
季獻容估計差不多了，輕微晃了晃身子。
一個茶盞飛過來在她膝邊炸裂，季獻容一下都沒躲，滾燙的水濺了她一身。
好在秋日的衣服厚實一些，不然她都要被燙到了。
“娘娘息怒，奴婢不知娘娘為何事生氣？”
樓雪枝冷笑，“不知？你這狐媚子，好大的本事，竟然入了太後娘娘的眼，還敢來問我為何事生氣。”
季獻容連忙解釋，“娘娘，奴婢從未見過太後娘娘，更是一心隻想伺候好娘娘，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
樓雪枝怒喝，“你還敢狡辯！你當我是傻子不成？”
季獻容猛地磕了磕頭，一個小小的瓷罐從她懷中滾到了地上。
樓雪枝看去，勃然大怒。
那是方雲驍的金瘡藥！
她與方雲驍在塞北相識，自然認得方雲驍特意定製的瓷罐。
怪不得這小賤人腳腕好的那麼快！
原來背著她勾搭起來了。
“賤人！”
樓雪枝顧不上儀態了，狠狠用力扇了她一耳光！
季獻容順勢撲倒在地。
她狠咬了舌頭一下，一絲血跡從唇邊溢出。
“你們在做什麼？”
季獻容回過頭，方雲驍大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