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咋還說髒話了呢?董哥,我這不是看咱思安老弟下不去手才幫他的嘛,您是不知道,我以前就老熱心了,但凡…”
“行了,別廢話了…”
眼看風衣男已經暈了過去,董動似乎也有意早點結束眼下這場鬧劇。
於是他在踢了踢風衣男,確定風衣男已經沒有知覺後,便衝苟天奇說道:“你力氣大是吧?那正好你負責把他背下去,送到門口交給他小弟。”
“我去,董哥您這小車速也挺快的,那他小弟可太開心了…那啥,我扇人還行,搬人真不行,您看我這細胳膊細腿的,我可是個斯文人…”
苟天奇絮絮叨叨的拒絕著,沒等董動再發話,翟南忽然說道:“我來吧…我送他出去。”
苟天奇看向翟南,豎起大拇指誇道:“南哥仗義,您不愧是我南哥!”
翟南沒理苟天奇,彎腰拽住風衣男一條手臂,輕輕一甩,風衣男就到了翟南肩膀上。
看到這一幕,我稍微衡量了一下。
苟天奇一巴掌能打暈風衣男,翟南比苟天奇壯兩圈,翟南一條手臂就能把風衣男甩到自己肩膀上…
要是都不帶武器,或者哪怕允許風衣男帶冷兵器,那就算單挑的話,他也肯定不是翟南的對手。
隻怕真有那一天時,翟南根本不會還手啊…
扛起風衣男,翟南腳步輕快的走向了扶梯。
陳北一語不發的緊跟其後,接著是從表情看不出心情的董動。
眼看這三個人都要下樓,苟天奇推了我一把說:“傻愣著幹啥?走啊。”
說完,他便也跟了上去。
我想了想,加快腳步,和他並行走在了最後。
“扔下去,扔下去,扔下去…”
聽著耳邊如同蒼蠅般的嗡鳴聲,我實在有些受不了,便衝苟天奇問道:“你嘟囔啥呢?念經送殯呢?”
苟天奇湊到我耳邊說:“我在用念力影響咱南哥,要是成功的話,咱南哥把那死胖子往樓下這麼一扔,他倆的因果就算結束了,往後咱南哥就吃香的喝辣的頤養天年嘍。”
“切…”
憑我對翟南的了解,我知道他絕對不會這麼做。
不出所料,翟南像個挑山工一樣,勤勤懇懇的把風衣男扛到一樓,又扛進了員工通道。
一直扛到員工通道門口,在得到董動的示意後,翟南輕輕一拋,風衣男就落到了門外。
此時此刻,風衣男那四個小弟還在商場正門等著,所以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老大已經趴在了這裏。
“沒事了,你倆回去吧…繼續把錄像廳好好開下去。”
董動說完,翟南和陳北都沒說話,隻是轉過身,默默的回了樓上。
“那我也回去了哈,我好好把我的魚店經營下去…”
苟天奇說完,剛要走,董動卻叫住他道:“你站住…”
苟天奇有些迷茫的看向董動,董動衝他問道:“那人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什麼事?”
苟天奇問完,董動示意了一下門外,說:“別跟我裝傻,他的身世,你為什麼會知道?”
“您說這個啊?嗐!巧了嗎這不是…”
苟天奇說道:“您說說,這世界怎麼就那麼小?今天一看見他我就認出來了,是這樣,我以前因為工作,老得應酬嘛,啥花街柳巷一天天的老得去,不去不行啊,真扣工資啊,您是不知道那幾年把我難的,腰都…”
“那跟他有什麼關係?”
董動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苟天奇,苟天奇繼續說道:“您別急啊,您聽我說…那不是老得去那種地方嘛?您知道他是幹啥的吧?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身的?您說對吧?我當時去那種地方應酬,難免就遇到過他,還跟他喝過幾次酒呢,酒上頭了,他就把他的身世都跟我說了,可我真沒想到,他竟然把我給忘了,唉,真是到了現在才知道,什麼叫逢場作戲,沒有真感情啊…”
說到最後,苟天奇還摘下眼鏡,相當浮誇的擦了擦眼睛。
要不是我站在他一側,正好能看到他為了憋笑而抽動的嘴角,我幾乎就要相信他了。
“這麼巧的嗎?”
董動有點懷疑的問了一句。
苟天奇戴上眼鏡,一臉認真的說:“就是這麼巧…其實也不算巧啦,您看他都不記得我,那說明,平時誰去他們場子,他都會陪人家喝酒,那我會認識他,而他卻已經忘我,也是很正常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