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說道:“那可能是因為,豐義村的故事太古老也太冷門了吧?畢竟就是個始終沒超過一百人的村子,而且真要追溯起來,這裏最早有人時,還是清朝呢,你在網上查不到也很正常,有幾個清朝的村子,你現在在網上還能查到?”
“清朝?”我想了想問道:“那瘋疫村是什麼時候改的名字啊?”
“哦,差不多就改革開放那會兒吧。”
一哥說完,又端起了另一個隻剩菜湯的盤子。
“改革開放…”我說道:“那不對啊,照您的意思,那是一幫身體有嚴重問題的人,這樣的人,是怎麼把村子延續下去的?清朝到改革開放,少說也得上百年吧?這樣的人,誰會嫁給他們?誰會娶她們?就算成了家,憑他們的身體和當時的環境,他們能有自己的子女都很難吧?怎麼會延續了上百年呢?”
一哥說道:“誰跟你說,他們是靠自身繁衍來延續的?人類想延續自己的族群,就隻有繁衍這一種方式啊?”
我把第三個盤子端到一哥麵前,說:“得,那您跟我說說第二種方式是啥唄?”
一哥接過盤子,說道:“不是跟你說了嘛?從差不多瘋疫村剛成型那會兒開始,外麵的人也就知道這村子的存在了。正常人知道這村子的存在後,都會盡量回避這村子,就算趕上倒黴,需要路過那附近,肯定也會繞著走,但,還有一種人,不光不會繞著走,甚至會主動找過去,更甚者還會在那裏落戶,生活…”
說到這兒,一哥衝我挑了挑眉毛。
我順著他的話想了想,說道:“您是說,雖然瘋疫村的人自己沒有後人,但,一直有新的傳染病人,或者瘋子,找到瘋疫村,並在此生活,瘋疫村就是靠這種方式,一直延續下來的?”
一哥點點頭說:“聰明,看來這麼多飯沒白吃啊。”
一哥說完,我沒再繼續追問什麼,而是先在腦海中描繪出了一幅畫麵…
一座荒島一般的破落小村莊,村莊外圍著一圈石頭圍牆,圍牆裏的人在安居樂業,圍牆外麵,一些造型奇特怪異的人,從四麵八方朝小村莊而來…
這畫麵…怎麼有種喪屍圍城的感覺?
想到這裏,我有些好奇的問道:“一哥,照您這麼說,後來來的那些人,都是自己找來的?他們怎麼能找的這麼準啊?您是不知道,我第一次來這商場時,坐車來都給我累夠嗆,下車後拿手機導著航都差點找錯地方,那個年代,還是那樣的一群人,他們怎麼就能精準的找對地方呢?不到一百人的小村子,規模應該很小很小吧?這麼好找的嗎?”
一哥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你真得問當事人去,搞不好是有人給他們帶路也說不定呢?”
一哥半開玩笑的一句話,卻瞬間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朱砂痣。
但這都是清朝時的事情了,按樂一的意思,朱砂痣今年頂多四五十歲,那些人找到瘋疫村的過程,不可能跟他有關。
那就先不想朱砂痣的事了,還是繼續琢磨瘋疫村吧。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瘋疫村的人竟然還接納了那些找來的人…
“這麼說,這些人雖然身體不好,但他們倒是挺善良挺團結的啊…”
我說完,一哥也打了個飽嗝。
他揉著肚子語氣古怪的“嗬嗬”了兩聲,才說道:“我這廚藝真是寶刀不老啊…你說瘋疫村那幫村民啊?你要說別的,我可能還沒話說,可要說團結…唉,說起來這事兒也怪,你說,就這麼一幫殘障人士,他們生活在一起,那就互相幫助,一起好好活下去唄,但他們偏不,除了生活外,他們還挺會給自己找娛樂活動,但他們的娛樂活動,那真是…該怎麼形容呢…”
說到這兒,一哥皺起眉頭,看向了一旁的茶杯。
我頓時會意,趕忙給一哥倒了一杯他沏好的茶。
一哥滿意的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才衝我問道:“老弟,你聽說過…‘養蠱’嗎?”
“養蠱?您是說,瘋疫村的人會養蠱?”
我相當詫異的問完,一哥搖搖頭說:“不是他們在養蠱,是有人在把他們當成蠱來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