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網!”荊軻麵色凝重道:“想不到他們竟盯上了師父的工布劍。”
“羅網行事詭秘,陰狠毒辣,被他們盯上的東西就會千方百計得到。”
“哼……隻可惜我們也不是軟柿子,我倒想看看掩日如何來此取劍。”
同時暗道“好險”,當即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能讓師妹單獨涉險。
“師兄。”公孫麗道:“事有緩急,還是保住衛國要緊,羅網之事以後再說吧,你應該知道祖父的性子,衛國若亡……”
“師妹放心,我自有數,哪怕是衛國滅亡我也絕不會讓師父有事的。”
談了幾句,公孫麗指著魏央說道:“這位是魏先生,是受楚南公前輩所托而來,剛剛多虧先生震懾秦軍,我們才能到此,否則憑我的本事根本無法突破秦軍的封鎖。”
於是把秦軍大營的事細細說了一遍,聽得荊軻目瞪口呆,如在夢中。
“師妹,你沒開玩笑吧?”
他是練劍的,而且頗有成就,但是他不相信世上有如此厲害的人物。
“師兄,你說什麼胡話。”
公孫麗氣鼓鼓的道:“魏先生的所作所為是我親眼所見,親身經曆,難道我會騙你?在這以前我和你的想法差不多,可現在我才發現自己隻是井底之蛙,殊為可笑。”
荊軻語塞,怔了片刻,立刻叫來一名士卒回將軍府向師父稟告情況。
二人交談之際,驟然發現魏央已經帶著娥皇女英入了城,於是急匆匆追了上去,在城門附近街道上發現了主仆三人。
目光審視片刻,又是一震,隻覺眼前之人如如深海般深不可測,難以估量。
“在下荊軻,見過先生。”
荊軻拱手一禮,肅然道:“先生此番為衛國江山社稷奔走風塵,實在感激不盡,在下先在此替衛國臣民向先生致謝。”
說話間,長揖一拜。
“我隻是受人之托,何必言謝,衛國的存亡對我來說絲毫沒有意義。”
冷淡的語氣令荊軻一怔,繼而一笑,用一種極其豁達的語氣回應道:
“即便如此,先生亦對衛國有大恩,無論如何這一拜是先生應得的。”
“你說得對。”魏央點頭道:“你願意拜幾下就盡管拜,我都受著。”
荊軻又是一怔,隻覺這人實在古怪,說話做事全然不按套路出牌啊。
公孫麗卻是暗自歎息,這一路走來,魏央的性格她已領教過,實在是……
難道說絕世高人都是這麼古怪的嗎?公孫麗的一雙美眸凝望著魏央想道。
“魏先生。”荊軻笑了笑,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來,問道:“我聽師妹說,先生一路直驅秦軍中軍大帳,如入無人之境,而且是不費吹灰之力製住主將蒙驁……”
“雕蟲小技,何足掛齒。”
“呃……這!”荊軻無言以對,你這樣這都叫雕蟲小技的話,我算什麼?
“先生自謙,在下佩服,還請移步,由家師向當麵謝先生援手之德。”
“帶路。”
“先生請隨我來。”
荊軻轉身帶路,目光掃過娥皇女英,臉上露出意外之色,怔了片刻。
好一對璧人!
心中讚歎一聲,一時間竟難以分辨,更加感慨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先生請。”
來到將軍府,剛一進門,一位年過六旬須發斑白的老者迎了上來,拱手道:
“事情頑徒已派人稟告過,老朽在此替衛國百姓謝過先生援手之德。”
接著,當公孫麗說出秦軍大營之事,公孫羽的表情徹底僵住,與荊軻如出一轍,武功練到高深處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先生神威,老朽佩服。”
他習武數十年建立起來的世界觀在這一刻被魏央的表現打擊得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