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量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顯得隨意鎮定的樣子,因為從他們一進來,我已經飛快的在我腦子中過濾了一遍,我從小到大幹過的所有壞事。
就算是小時候和別人打架或者偷鄰居家的兔子,都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就算他們現在想追述,已經超過了法律界限的二十年追述期了。
大不了就是上初中的時候,想和阿龍爬到樹上,偷看女孩子洗澡,誰知那次澡沒偷看成,我們倆就被樹上的一大群馬蜂追的滿街亂跑,最後隻好頂著一頭包互相嘲笑著回到家。剩下的就都是一大堆調皮搗蛋的事情。
但是隻有我們從研究所裏偷偷拿出來的箱子這件事才算真正意義上的犯罪。
在那晚我們再次潛回研究所檔案室時,阿龍都已經把裏麵的四個攝像頭全部技術處理過了,他們的監控畫麵永遠是我們剛進入裏麵時一片寂靜的場麵,就算我們在裏麵K歌,他們也看不到啊。
並且那裏麵的攝像頭數量和位置在龍清帶我們進去時,我已經掌握的一清二楚,不會出什麼紕漏的。至於那個小型檔案室,在我們剛進入時,我已經仔細觀察過,沒有攝像頭,其實這麼隱秘的地方,裏麵放的都是不能讓人知道的東西,怎麼會安裝攝像頭呢。
所以現在我要忍住對阿龍和鍾琳到底怎麼了的疑問,好好作答。他們手裏不可能有我們那晚行動的直接證據,所以我報的心態就是一問三不知。
在部隊的時候怎麼說我也是受過專業的反偵察訓練的,從他們現在對我態度看來,他們是想從我這得到點什麼而不是審問。
雖現在用在蒙蔽人民警察身上有點讓我感覺可恥,但有時有些事情讓人身不由己。
在他坐好後隨即就換成一副嚴肅的表情對我道“林浩,你還記得三天前你們在某某研究所的事情嗎?”
雖然從他們進來時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他就這麼直截了當的問出口後,我還是禁不止後背出了一身汗。
抬頭看了他一眼,他語氣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厲但很嚴肅,我裝作很隨意的想了一下。隨即我發現不對勁,我們偷偷進入研究所明明是昨天的事情,怎麼變成三天前了?
看到我有點疑惑的表情後,他又接著道“我忘記你已經昏迷兩天了”
他這句話讓我感覺很是驚訝,這時我才知道原來我們的意外車禍已發生兩天了,既然他沒有問關於車禍的事情或者告訴我,阿龍和鍾琳的事情,那就說明他們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我現在隻能用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這句話來安慰自己。
他既然剛才已經說到這個事情,我就正好順著他的話問他道“你知道我的兩個朋友怎麼樣了嗎?發生車禍時我們三個都在車子裏,但醒來後我就沒有見到他們?”
“你放心吧,他們倆個沒有大礙,昨天就出院了,今天好像你那個叫阿龍的朋友去處理你們的意外交通事故”
我努力的挪動一下身體讓自己可以躺的舒服點,現在聽到他們沒事我就放心了。
“謝謝”
“不用,你現在好好想想你們在三天前的晚上來研究所時發生了什麼特殊的事情”
看來這位警察同誌是咬定青山不放鬆,必須要我說出點什麼。他剛才把“特殊的事情”這幾個字專門加重語氣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