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一年來了好幾天了。”追風小聲說道。
李長願又看了一眼馬車,就帶著追風和侍劍進了門,穿過遊廊走到後頭的院子,便聽到裏麵傳來李長風憤怒的聲音。
“是李長願讓你們把我帶到這裏的?我知道一定是她,我可是堂堂長興侯世子,我警告你們盡早把我放了。否則,長興侯府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李長願在哪裏?讓她給我出來,我要見李長願!”
……
李長願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就看見兩個侍衛守在一間廂房門前,見了李長願向她恭敬的行了一禮。
李長願推開房門走進去,隻見房間裏十分昏暗,李長風坐在一把椅子上煩躁地掙紮著,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她仔細一看才發現,他身上綁著一根麻繩,白色的中衣已經又髒又臭,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看到這一幕李長願才記起,那日在京郊外,李長風的外衣被書生扒了去。
所以,這些天他就是一直穿著這麼件單薄的中衣,在那陰冷潮濕的牢房裏?
“李長願,你終於來了!”李長風一見到李長願就激動起來,“就算你是寧平公主的親女,也沒權將我關在這裏吧?”
李長願走過去,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他:“李長風,你覺得如果沒有陛下的同意,我能把你關在大理寺牢房這麼多天?在沒做出那些事之前,你確實是重長興侯世子,但你覺得你和宸妃同流合汙之後,長興侯府還保得了你嗎?”
李長風咬牙切齒:“不可能,你讓我見父親,我還要見莞兒!我失蹤了這麼多天,他們一定心急如焚!”
“長興侯確實心急如焚,可你真的確定你在顧莞兒心中有這麼重要?”李長願勾了勾嘴角。
李長風聽出李長願話裏有話,頓時怒瞪著李長願:“李長願,我不知道你到底和莞兒有什麼仇,當初我要娶莞兒,全家的人隻有你從中作梗!”
“後來我想了又想,終於明白你其實就是見不得我好是吧?”
“當初江州的事情,你真的覺得你自己一點錯都沒有?李長願,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居然能這麼惡毒?”
要是換做以前,聽到李長風在自己麵前顛倒黑白,李長願一定氣憤不已。
可現在,看著李長風又用其從前慣用的一套,李長願隻覺得他像是離開水的魚,不過是在垂死掙紮罷了。
“嗬……”李長願笑了笑,“既然你如此相信自己的枕邊人,敢不敢和我看看顧莞兒在隔壁做什麼?”
“你說什麼?莞兒她在隔壁院子?”李長風愣了一下,臉上立即露出驚喜的表情,“快帶我去見莞兒,她一定擔心壞了。若是她和孩子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拿你是問!”
李長願望著他現在這副模樣,忍不住替慶兒歎了口氣,明明慶兒是李長風的親生骨肉,為了顧莞兒和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孩子,他竟忍心把慶兒給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