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棋問道:“公主可要奴婢將兩位姐姐尋來?”
李長願點頭:“一到謝府來便不見了兩人的蹤影,倒是勞煩你了。”
侍棋領了李長願的命令,沒一會兒就找來了侍書和侍劍回來,臉上的吃驚之色都沒蓋住。
“侍書,侍劍?!”侍琴沒想到,李長願的丫鬟就她們兩個,驚訝地叫出了聲。
李長願看了她一眼,問道:“怎麼?你也認得她們?”
“這……”侍琴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侍書和侍劍自知瞞不了李長願,雙雙跪下,道:“公主……是奴婢們對公主隱瞞了身份,還請公主責罰!”
李長願並沒有立即回答兩人的話,而是看向侍琴問道:“你來說說,她們在你家在人身邊時,都是做什麼的?”
侍琴頓時明白過來,如實向李長願道:“回公主的話,侍劍是大人身邊的暗衛,侍書則是大人身邊最得力的管家。”
李長願歎了口氣,她就說為什麼謝璟總是會那麼快得知她的消息,她懷疑過不少人,就是沒有懷疑她們……
“罷了,你們先下去吧。”李長願看了一眼侍書和侍劍道。
兩人頓時慌了神,以為李長願這是要趕她們走,急忙道:“公主無論怎麼罰奴婢們都好,隻請公主不要趕奴婢們走!”
“我何時說要趕你們走了?”李長願無奈一笑。
她得知真相確實有一瞬間是不高興的,可隻要想到兩人這麼多年以來,對自己真心以待,她就生不起氣來。
她們也是聽人命令才到自己身邊來,要怪就怪謝璟,等他待會兒從前院回來,她可得好好和他算算賬!
謝璟敬完酒回來,便看見桌上已經被收拾幹淨,李長願頭頂著鳳冠和蓋頭,安靜地坐在床上。
他在喜婆的見證下,挑開那鮮紅的蓋頭,便看見底下一張如花的容顏。
兩人喝過交杯酒,謝璟讓房中伺候的下人退下,便去摘李長願頭上的鳳冠。
李長願任由他取走鳳冠,自己則坐在位置上,一雙美目盯著他看:“喝了多少酒?”
“喝了許多。”謝璟勾了勾唇角。
李長願又問:“可喝醉了?”
謝璟身上帶著淡淡的酒味,傾過身來:“你聞聞便知道喝醉了沒有了。”
“既然沒喝醉,那便與我說說話。”李長願微微一笑,拉住他的前襟。
謝璟自然知道她要與自己說什麼,在她腮邊吻了吻,輕輕將人擁在懷裏:“不如明日再與你解釋?”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已經忍了這麼久,可不想再為了些小事耽擱了。
李長願怎麼可能同意,立即問道:“侍書與侍劍是怎麼回事?”
若是謝璟不說清楚,她定是不依的。
謝璟倒是坦然:“我從江州回來,知你在長興侯府艱難,便安排了侍書與侍劍照顧你。”
李長願愣了一下,那時她才剛與衛昭定親,謝璟得知這個消息,還能為著自己著想。
說到底……是自己狹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