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楊奶奶和沈雨霏在手術室門外焦灼不安地守候著。
突然,手術室的指示燈熄滅,護士將沈爺爺推出了手術室。楊奶奶和沈雨霏趕忙走上前,楊奶奶心急如焚地詢問劉玉玲:“我家老頭子情況如何?”
劉玉玲寬慰楊奶奶道:“手術十分成功,彈片已順利取出。然而,仍需警惕術後感染的風險,倘若能安然度過這一階段,基本上便無大礙。”
楊奶奶聞言高懸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一半。隨後,沈雨霏和楊奶奶依照醫生的囑咐,去照料沈爺爺,眾人也陸續散去。
這時,馬院長神色凝重地將劉玉玲叫至一旁,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劉啊,你身為咱們院的特聘專家。咱們醫院眼下有這麼一位病人,腦袋裏長了顆碩大的腫瘤,情況十分危急。你抽個時間過來給好好診斷診斷,準備做一台開顱手術。
這病人啊,前幾日狀態極差,她那兒子,是位英勇的警察,在執行一次重大案件的過程中,不幸被窮凶極惡的特務給殺害了。
這當母親的,還沉浸在喪子的巨大悲痛之中,卻又碰上這要命的腫瘤,前幾天甚至都想尋短見,虧得她女兒王雪梅及時阻攔,才沒釀成大禍。”
劉玉玲一聽,眉頭緊皺,急切地問道:“馬院長,這病人的兒子是不是姓王?”
馬院長一臉驚詫:“哎,你怎麼知道呢?”
劉玉玲目光中透著思索,緩緩說道:“這位母親的兒子是不是前些日子在咱們醫院的廁所裏犧牲的?”
馬院長點了點頭,應聲道:“我聽說發現他的時候是這樣子的。”
劉玉玲的心頭猛地一緊,暗自思忖道:“這個病人就是張建國口中的小王的母親,絕不能讓她在兒子已經離世的悲痛中,還被疾病苦苦折磨。”
她毫不猶豫,斬釘截鐵地說道:“馬院長,這台手術我接了,定會全力救治。但為保守我的秘密,馬院長,這手術您委屈下給我當助手,行嗎?”
旁邊的鄧院長一聽,不幹了,在心裏嘀咕著:“合著把我給摘出去了,不行,我也得參加,而且這一次觀摩這個開顱手術,我受益匪淺,必須參加這次手術。”
想到這兒,他看向劉玉玲隨即開口說道:“小劉,這手術怎麼能少了我,我也得參與進來,多個人總歸多份力量嘛。再說,這麼大型的開顱手術,隻靠馬院長一人可忙不過來。”
鄧院長話音剛落,劉玉玲略作思索,便欣然同意:“那好吧,有二位院長相助,這手術成功的把握就更大了。大概不是明天就是後天,我會去看一看這位病人。然後咱們再定一下手術的日期。”
此時的劉玉玲已經感覺十分疲倦,剛剛完成的那台大型手術耗費了她太多的精力。她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向兩位院長告辭離開。
兩位院長看著劉玉玲離開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馬院長不禁歎道:
“這世間之事,真是無奇不有。如此離奇的經曆,若有人向我說起,我定會認為他瘋了。可如今親身經曆,才知確有其事。”
鄧院長也附和著說道:“是啊,即便我說與他人聽,怕也無人相信,隻會把咱們當成瘋子。”
此時的劉玉玲拖著疲憊的身軀,避開眾人,找一個無人的角落閃進空間。在空間裏,她由劉詩婉變回了劉玉玲,隨後走出空間,離開了醫院。
次日接近中午的時候,劉玉玲是在肚子一陣接一陣的咕咕叫聲中悠悠轉醒的。
她慵懶地揉了揉那還帶著幾分惺忪的睡眼,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隻覺這一覺睡得酣暢淋漓,昨日手術帶來的疲憊感已消散了大半。
她坐起身來,目光一下子就被桌子上那張顯眼的紙條吸引住了。隻見上麵寫著:“我聽傅庭琛說他已經幫你辦理出院手續了。
晚上我回來看你時,發現你睡的跟死豬似的,就沒忍心叫你。
鍋裏有飯,別忘記吃。另外,這幾天都沒見你寫作業,今天該寫了,否則你會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