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非墨目光如炬的盯著眼前在床頭櫃子下翻詔書的男子,
“特是用命爾為端親王正妃,擇於九月十五完婚。”
僑佑安讀者詔書上的內容,也發現了華點。
“你是說太後和陛下將本來擬定的下月婚期延遲到三個月以後,是有別的原因?”
臨非墨點點頭:
“因為臨蒼穹準備於前一日迎娶褚蘭香。太後也說雙喜臨門是好事。”
“什麼?那褚將軍會同意嗎?”
說完這句話後僑佑安也意識到一個問題,拋開這次一夜情不說,臨蒼穹是君,褚蘭香是臣。
自古君臣有別。
若是臨蒼穹用強的,直接一道聖旨強行將褚蘭香迎娶入宮,也不敢有人不同意。
“可他都等了這麼久了就急於一時嗎?”
“他等不了了。”臨非墨平靜的說著。
“所以?”
“所以褚蘭香這次一定要參加鎮壓楊廣義一派的造反,其一是因為褚家謀逆一案她想自己去破局,其二,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上戰場了。”
“竟然是這樣。”
回過神來的僑佑安目光不善的盯著臨非墨放在自己手掌之上的手心,
陰惻惻的開口:
“你是自己拿開還是想讓我給你做針灸?”
“又沒外人,你在我麵前演什麼戲?”
【兩個大男人手疊手的感覺怪怪的。】
“遵命,我的安安。”
臨非墨笑著乖巧的將手拿開,又自然而然的拿起僑佑安床頭的一本話本翻閱了起來。
“怎麼,不讓我看自己偷著看?”
僑佑安無語的看著臨非墨將男人手中的話本奪了過來,隨意翻開一頁,舉在男人眼前說著:
“你可瞧仔細了,這不是小黃書,這是正常的話本,我是那種人嗎?”
臨非墨想起上次僑佑安的話,故意說著:
“誰知道呢?或許白日裏正經,私下煙酒都來?”
“我煙酒都來?我從來不沾好嘛?我很養生的。”
【沒到中年已危機,保溫杯裏泡枸杞】
想到衣櫃裏近日添的許多套女裝,僑佑安無奈說著:
“對了女裝的事情怎麼說?天天梳妝打扮也挺麻煩的。”
臨非墨也讚同這個觀點:
“確實如此,今後除了重要場合和進宮之外你就穿男裝吧。”
可僑佑安轉念一想:
“不會讓人懷疑吧?”
【這郡主身份本來就是假的,穿幫了算不算欺君之罪?】
臨非墨微眯著眸子,整個身子倚靠在床柱上,抬手挑起僑佑安的下巴,幽幽開口:
“這張臉沒人見過,你之前在府上一直帶著麵具,不戴麵具的時候也貼著那假疤,今日如隱也走了,就算是他和王府中人也未曾見過你全貌,有什麼擔心的?”
“況且這府上的人,嘴很嚴。”
聽到臨非墨這樣說,僑佑安這才稍微安心些。
又氣鼓鼓的拍掉臨非墨的手,嫌棄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