僑佑安聲音之大直接驚到了在隔壁院子葡萄架下和王管家嗑瓜子的青汀。

青汀起身欲去叫人,卻被王管家按下,手中又塞了一把瓜子。

“汀兒勿急,是王爺。”

青汀這才壓住突突起跳的太陽穴坐下身來:

“嚇死奴家了,王爺還挺會玩的。”

王管家則是嗑著瓜子笑而不語。

屋內僑佑安迅速起身,點亮了床頭的油燈,手握銀針警惕的看向在燭火中神色忽明忽暗的男人。

“怎麼是你?臨非墨你這個狗東西,大半夜不睡覺來嚇我是吧?”

“我來找你幽會啊!”臨非墨自然的說著。

“會個錘子。”

見來人是臨非墨,僑佑安這才將銀針重新放回布包裏,並招呼著男人:

“幫我找一下剛才掉的那六根針。”

男人應在,將屋內的油燈盡數點燃,一時之間,滿室通明。

而屋外,隨星也攔住了意欲前來查看情況的彩蓮和彩桃,

“無事,是王爺。”

臨非墨將釘在門上的六根銀針取下遞給僑佑安之後,還不忘幽默的開口:

“神醫大人這一針下去,不得要人半條命。”

僑佑安沒好氣的開口:

“我不要別人命,別人就要我的命。”

【擾人清夢,該紮。】

但生氣歸生氣,現在看到臨非墨倒是讓他安心了幾分。

想到白日裏聽到的許多事,僑佑安這會便如倒豆子般的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

“對了,今天你怎麼去了宮裏這麼久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的新府邸可能過幾天就打掃好了,以後我難道要天天穿女裝嗎?”

“還有一直忘了問可可,下次七星連珠之日是什麼時候,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

“還有早間聽青汀說褚將軍自昨日進宮之後一直未歸到是是怎麼回事?”

看著僑佑安焦躁的模樣,男人拉了一把凳子坐在床邊,輕笑一聲道:

“安安,問題這麼多,我該先回答哪一個呢?”

僑佑安想了想,開口道:

“那就先從為什麼進宮這麼久和褚將軍的事情先說吧。”

“好。”

“首先,今日進宮是和臨蒼穹討論楊廣義在滇南、蜀中一帶起兵造反的事,還有北狄那邊的事。”

僑佑安頓時捕捉到關鍵詞:

“起兵造反?”

僑佑安難免驚訝,這都城風平浪靜,甚至還辦著宴會,今天怎麼就開始造反了?

臨非墨又說:

“安安無需擔心,皇兄早有準備,已經派人前去鎮壓了,倒是掀不起什麼風浪。”

“派誰去了?”

“朝中的驃騎大將軍。對了,你不是問褚蘭香嗎?下午的時候褚蘭香從宮中被那軍中的人暗自接走,也跟著去了,想來已經在路上了。”

聽到這兒,僑佑安眼中的擔憂已經化為實質,拉過臨非墨的胳膊就問:

“那褚將軍走了,你哥,哦不是,皇上那性格,不得秋後算賬?”

“況且這次不是早有準備,褚將軍冒著忤逆聖上的風險都一定要去嗎?”

臨非墨眉眼緩和的將僑佑安搭在自己右臂上的手拉過,放在大腿上,輕拍著,安慰道某人:

“皇兄確實是大發雷霆,處置了好一批宮人,但他還是任由她去了。”

“但褚將軍確實有她不得不去的理由。”

因著替褚蘭香著急,僑佑安甚至忘記了抽開被臨非墨覆蓋在手心之中的手掌。

“什麼理由?”

臨非墨看了一眼僑佑安床頭的幾本話本,又問:

“早間的詔書,你已經拿到了吧?”

“拿到了啊,這和這事有關係嗎?”

“你還記得上麵寫的我們婚期是多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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