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乖巧的不像話的少年,僑佑安警惕的問著他:
“臨非墨呢?”
逢淵倒也沒遮掩,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
“剛才打架的時候,他被我的替身騙走了。”
“哦?那你還挺厲害的。”
僑佑安麵上雖然這樣說,但暗地裏早想捶胸頓足了。
【這狗東西什麼眼神,這打人都能認錯人!】
而逢淵卻像是吃到糖的小孩一樣,開心的說著:
“師兄好久沒有誇我了,我好高興。”
說著用雙手還捂住了臉,看起來表情很興奮。
【師兄說我比那老男人厲害呢!開心開心!想抱抱師兄,親親師兄。】
【師兄啊,師兄,年輕人的好,你還不知道呢!要是和師兄的話,兩個時辰他都不嫌累的!】
咱就是說這反差,越來越讓僑佑安感到害怕。
【瘋感太強了,不愧姓“逢”。】
“那個什麼,你先站起來說話,跪著做什麼?”
僑佑安尷尬的扯了扯少年的衣角,
“你先起來,有話好好說。”
“可是做錯事了就要受懲罰,師兄以前不是最愛罰跪了嗎?”
少年睜著那雙清澈的藍眸深情的注視著眼前居高臨下的男子。
“我何時?”
恍惚之間,他和逢淵四目相對了。
【真不愧是官配之一,這雙眼還真是看狗都深情。】
僑佑安沉默了,他沒有原主的記憶,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僅限於雲可可的書,還大部分都是馬賽克橋段的內容。
所以說原主以前不會真的和他這師弟有著什麼不可描述的關係吧?
【懲罰,蠟燭,小皮鞭?】
【還是師兄弟這種高危關係。】
【不然怎麼解釋後期的夾心餅幹劇情。】
見僑佑安不說話,逢淵緩緩起身,抬手摸著自己臉頰上的那道刀疤,失落的說著:
“原來師兄都忘了啊。”
【不是吧,難道這疤痕也是原主以前弄的?】
【可那疤痕整齊劃一的,看起來像一道利器傷啊,不是啥燙傷。】
見狀,僑佑安立刻裝作苦惱的說著: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好像不知什麼時候失憶了,所以我不能答應你回北狄的事情。”
【我不是你原來的師兄啊,小變態快放過我吧。】
可僑佑安這樣說非但沒取得預想的效果,反倒讓逢淵不知為何興奮了起來。
“原來師兄是失憶了!怪不得師兄這次沒有選我!”
“明明從前師兄最愛我了!”
“沒關係的師兄,你忘記的,淵兒都會幫你想起來!”
少年的眸子裏閃著星光,好像對待一件失而複得的寶物一般,緊緊的擁住了僑佑安。
“師兄,這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等你都想起來了,一定會選我的。”
“明明是淵兒先認識你的啊!你也說過要陪著淵兒踏遍這世間的大好河山。”
“師兄,你忘記了也沒關係,淵兒都記得。”
少年的聲音染上了哭腔,僑佑安也能感覺到逢淵的身子在微微發抖。
他可真是愛慘了他。
可惜他不是原主。
“逢淵,你……”
【你先別急著煽情,先把我放開啊!】
僑佑安的話還沒說完,逢淵竟然直接抬手一掌震開了窗戶,然後轉哭為笑的抱著僑佑安飛了出去。
“師兄,走,淵兒帶你出去玩兒。”
“說不定待會你就想起來了呢!”
少年的話音未落,呼嘯的風聲已經貫穿在男子耳邊,看著腳下飛速移動的建築物,僑佑安大呼一聲:
“等等,逢淵,你就是這樣保護我的!”
突然又原地起飛的某人,此刻心率簡直不要太高。
誰正常古言小說裏,動不動就飛來飛去啊!
【這不是仙俠文啊!】
可感受到懷中人突然抱緊自己的少年,嘴角卻不自覺的勾了勾。
【師兄還真是口嫌體直正啊!】
【罷了,師兄的一點小情趣罷了,誰叫他就喜歡寵著他呢?】
此刻,在空中淩亂的僑佑安,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四季酒樓,大聲的朝著酒樓方向呼救道:
“老李,墨哥,你們,快來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