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淵那雙深情款款的藍瞳注視著錯愕的僑佑安,耳根子一下紅到了脖子。
說話都變得忸怩了起來:
“師兄倒也不用這麼著急,你們中原講究八抬大轎,淵兒不能讓師兄這麼無名無分的跟了我。”
僑佑安的腦內此刻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
【這不能是聽話聽半截了,是已讀亂回了。】
【怎麼這種奇葩男主都能被他遇上?】
【而且這麼嬌,確定不是下麵那個?】
而與此同時,四季酒樓頂樓天字號房內。
戾氣爆棚的臨非墨碰到了罵罵咧咧的老李。
“格老子的,騙老子玩呢?拿個信物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郡主是男的?老子男女不分啊!”
小郡主雖然發育遲緩了點,但他以前可是抱過剛滿月的她的!
看著罵罵咧咧的老李,臨非墨上前一步沉聲問道:
“李致遠,安安還在酒樓嗎?”
“那肯定還在啊,就在隔壁,我天淵閣的人又不是吃稀飯的。”
老李自信滿滿的話音剛落,門口就出來四名衣著相同的侍女著急的說著:
“閣主,大事不好了,郡主不見了。”
“不見了?你們這麼多人看不住她一個人?格老子的,誰膽子這麼大,敢在我的地盤偷人。”
臨非墨神色一凜的開口:
“是逢淵。”
“不說了,本王先回府遣人去找了。”
【果然,身為男主之一的逢淵身上還是有主角光環,也並非單純的戀愛腦,這次是他大意了。】
“安安,等我。”
說完臨非墨又從窗邊飛了出去。
而老李更是氣急敗壞的衝到剛才僑佑安的那間房子裏,看著內間被打開的窗戶,罵罵咧咧道:
“格老子的,老子以為是個癡情種,沒想到是個玩套路的,找到這小子非要好好教訓一頓!”
“以後都是郡主房中人,這麼善妒,容不下大房,以後還不得把咱小郡主整鬧心了。”
“十七,十八,去通知都城天淵閣所有人,給我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小郡主找回來!”
“還有郡主身邊有個異域少年,看到的話,給老子綁回來!”
“是。”
與此同時,河上一艘精美的畫舫內。
逢淵還在繼續沉浸式發言:
“師兄怎麼不說話了?莫非是想親我?”
僑佑安在原地打了個寒顫。
【這位男主理解能力真是恐怖如斯。】
“額,那個逢淵,師弟,你看要不先把這同心鎖取了?”
僑佑安將手往逢淵手邊挪了挪,示意他打開。
誰知逢淵卻難為情的開口:
“知道了師兄,這樣確實不方便。”
【總感覺他說的不方便不是正常的不方便。】
說著,少年從腰間摸出一把桃心形狀的鑰匙,插入兩端的鎖孔之中,果然,這同心鎖哢嚓一聲就打開了。
終於得到解放的僑佑安立刻彈射到畫舫內靠窗的矮塌上坐著端正。
看著僑佑安迅捷的移動速度,目露幽怨,
“師兄當真是好生無情,怎麼離我這麼遠?”
僑佑安輕咳兩聲說著:
“咳咳,我透透氣,順便看看景色。”
【可惡,這家夥自己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聽,到底該怎麼脫身啊!】
河岸邊,或許是因為晚上有煙花大會的緣故,許多青年男女成雙結對的河堤上散步遊玩,好不熱鬧。
而河麵上也有許多畫舫,絲竹管弦聲,歌舞飛揚聲,不絕於耳。
因著思緒繁多,僑佑安竟然支著手臂在窗邊一時看入了迷。
“咦?咋視線突然模糊了!”
回過神來的時候,僑佑安感覺自己視線忽然模糊了起來,看什麼都隔著一層紗的感覺。
結果他定睛一看,果真自己頭上蓋了一塊紅色的薄紗。
“你給我蓋這個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