僑佑安說著要將那紅紗取下,逢淵卻不依不饒的捉住了男子的手腕,目光癡迷的說著:
“師兄,淵兒不想讓別人覬覦你,”
“剛才我便瞧見那邊有兩艘畫舫上的人總想來看你。”
“?,這眼睛長的別人身上,你還能控製別人不成?”
僑佑安反駁著。
少年反倒是平靜的開口:
“所以淵兒好想挖了那些覬覦你的人的眼睛。”
“啊這,”
這下該換僑佑安沉默了,一直以為這小變態隻是對待感情扭曲,沒想到思想本來就扭曲。
少年握著僑佑安的手,將自己的臉貼在男子的手背上,湛藍的眼眸緊緊盯著眼前的男子,眼神晦澀的開口:
“可是我知道師兄不喜歡殺人,所以我隻能把師兄藏起來,做淵兒一個人的新娘。”
“新娘?”
“嗯嗯,師兄這樣蓋著紅紗就好像新娘子。”
【受不了了!】
僑佑安一把扯下頭頂的紅紗,正準備發作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兩位公子,奴家可否進來上菜?”
逢淵依舊將臉貼在僑佑安手背上,慵懶的開口:
“進來吧。”
接著幾名端菜的舞女快速的將菜肴糕點上齊之後,又快速出去了。
看著一桌的菜肴,說實話,僑佑安有點餓了,本來中午就還沒吃飯。
見僑佑安咽了咽喉嚨,逢淵這才鬆開了男子的手,柔情似水的說著:
“師兄應該還未吃午飯吧?師兄先嚐嚐,上次你便說這家的菜好吃。”
“嗯嗯,你也吃點。”
【先填飽肚子才有力氣逃跑,這回是店家自己做的菜,應該沒下藥。】
“好呀,師兄,待會吃了飯你再睡一會,睡醒了咱們再去踏青。”
逢淵說著便端起一碗蓮子羹,拿著瓷勺攪拌了幾下,之後放在嘴邊吹了吹,遞到僑佑安麵前。
“逢淵,額不是,師弟,你這是做什麼?”
看著湊在嘴邊的蓮子羹,僑佑安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這小變態又是鬧哪出?】
【還是說原主和他已經是那種關係了?】
少年用手肘支著腦袋,眼神希冀的盯著僑佑安,癟癟嘴說著:
“師兄不是要找回記憶嗎?上次我也這樣喂師兄吃的,師兄還吃了兩碗呢!”
“額……”
僑佑安看著逢淵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嘴角的瓷勺,清了清嗓子開口:
“說好了,我隻吃一口,吃了一口想不起來,待會也別睡午覺了,早點刷完,早點把你今天的計劃搞完。”
“我太晚回去,郡主府上的人也會擔心的。”
【待會出門的時候得想辦法給墨哥一個信號。】
【雲可可,你今天咋回事,一直不在線!】
少年點點頭,滿眼柔情的看著僑佑安咬住瓷勺吃了一口。
“師兄,喜歡嗎?”
“比剛才那糕點強。”
“行了,吃飯吧。”
僑佑安說著率先給逢淵的碗裏夾了一塊筍尖。
“好!我都聽師兄的。”
【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熟悉?】
僑佑安現在想的是:先別激怒小變態,用懷柔戰術放鬆他的警惕。
逢淵現在想的是:師兄還記得他愛吃筍,果然就算記憶失去了,下意識的習慣還是不會變,要快點帶師兄回北狄見母親了。
兩人就這樣各懷心事的吃完了一頓飯。
飯後,僑佑安看著遠處霧蒙蒙的山巒,站在甲板上主動提議:
“師弟,這兒也沒讓我想起什麼,就去你說的郊外吧!”
【郊外那山不算高,要過去不管用飛還是走都要經過城門,計劃通。】
“好的,師兄。來,我扶你下船。”
逢淵說著先一步跳下畫舫,站在河岸邊向僑佑安伸出手來。
僑佑安立刻擺擺手,
“不用那麼麻煩,師弟,我自己能跳下來!”
雖然下船姿勢有點滑稽,好在安全著落了。
臨走時,逢淵還不忘囑咐畫舫老板:
“這船給小爺留著,晚上我們還要回來。”
那老板立刻點頭哈腰道:
“得勒,爺您不用說,您這錢包一個月都夠了。”
“一個月?”
“嗯嗯。”
“那好,留一個月吧,說不定哪天我師兄想來玩玩。”
“得勒!”
而後少年又轉頭過來拉住僑佑安的衣角問道:
“師兄,你這次想讓我帶著你飛過去還是騎馬或是坐馬車?”
“那就坐馬車吧。”
【這是三個選項裏唯一一個不用親密接觸的方式了。】
“嗯嗯,那我們坐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