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佑年沒有躲，他的心也一樣，被單昭的舉動與話語同時擊中了。
他好像呼吸暫停了一瞬，變得頭昏腦脹，很久才冷靜下來。
“你不喜歡我，單昭。”
男人一字一頓地說道，並把omega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握住，挪了個位置：
“你隻是想得到我。”
“你想看我為你發瘋。”
單昭又開始睜大眼睛注視他，多半還是什麼都沒聽進去。
程佑年深呼吸一下：
“別再做沒有結果的事，除你以外，我可以接受跟任何人在一起，哪怕是我不愛的。”
他說完便打開車門，換到了駕駛室。
單昭把頭貼在他身後的座椅上。
“我的初吻，都給你了，第一次親臉是你，這一次親嘴巴也是你。”
他說完就露出一種委屈的神情，低頭挑起眸光，穿過後視鏡看向alpha。
“這不算。”
程佑年啟動車子，讓他坐好。
就這麼輕輕貼一下，叫什麼吻呢？
聞聲，單昭還是沒什麼反應，隻慢條斯理地脫掉鞋子，回到後座找了一個角落窩著，閉上眼睛。
alpha抬手將車內溫度調高。
單昭睡著了，是被人叫醒的，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公寓的沙發上，身上搭了一條毯子。
“把這個喝了。”
他的胖嘟嘟馬克杯裏被程佑年倒滿了酸奶。
單昭聽話地把半張臉都埋進杯口，咕嘟咕嘟喝了三分之二。
也許是喝得太急，他停下來打了個嗝，鼻尖和嘴角都沾了一點。
程佑年扯了一張柔巾紙給他抹掉：
“睡覺去吧。”
單昭不動，手指捏著毛毯的一角仰頭看他。
omega還是被他抱進臥室，抱到床上。
程佑年剛把被角拉過來給他蓋好，單昭就皺起鼻子：
“程佑年。”
“又幹什麼？”
“我想上廁所……”
男人沒再理他，轉身出了門。
第二早，單昭被憋醒了衝進廁所，洗了把臉出來，腦袋開始隱隱作痛。
他哼哼唧唧地趿拉著拖鞋走出臥室，彎腰駝背沒個精神，跑到沙發上繼續閉目。
程佑年從滿頭大汗地離開健身房，喝了口水看向客廳的omega，開口：
“今天我有事，你最好老實待在家裏，想吃什麼跟阿姨說。”
“什麼事呀？”
單昭驀然睜開眼，扭頭將下巴架在沙發靠背上瞅向他。
“葉老退休了，從H港回到S市養老，但他是建築界的巨擘，就算不能請他老人家屈尊俯就來公司，能得到些指點也是好的。”
“我也要去！”
單昭跪在沙發上起身，把手舉得很高。
“這是正事，別搗亂。”
程佑年說了一句便進了浴室。
omega不依不饒地追到門口：
“我是你的秘書呀，怎麼不能去？”
“葉老不知道你是單家的孫子，在生意場上，也不會有人因為這種事而讓著你、哄著你，何況葉老不是趨炎附勢之輩，多少人想要見他一麵都難。”
“那又怎樣，就算不靠這個身份，我也很討長輩喜歡的好嘛。”單昭聽見花灑的聲音，還在喋喋不休地說：“我爸爸說過，omega是每個領域不可或缺的新鮮血液，因為我們細致貼心，不像你一樣這麼一板一眼，拜訪人跟談合作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