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男人啞著嗓子開口打斷，如果仔細聽，還能察覺到他的氣息不穩。
單昭剛要張嘴說什麼，又聽他繼續道：
“滾去換衣服。”
omega當即驚喜地笑了下，不再纏著他，連忙跑回臥室。
他把自己打理好，要去吃早餐，卻意外發現程佑年還待在浴室裏。
花灑的流水聲一直都在，居然這麼久。
單昭無心管他，把自己那一份早餐端到客廳茶幾上，然後盤腿坐在地毯上吃。
這是程佑年不允許的行為，單昭今天鑽了空子，隻是還沒動筷，他偶然瞧見了茶幾下麵可以放東西的空間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綠色的長方體盒子。
單昭一眼就看出來那是某品牌的手鏈包裝。
他放下筷子，回頭看了眼，確定程佑年還沒出來，便拿起了那個首飾盒。
打開看，果然是一條新款的四葉草寶石手鏈。
很漂亮耀眼，單昭幾乎是看到的第一秒就愛上。
可他清楚，這不是送給他的。
程佑年這幾年送的生日禮物，普通而保守，沒有什麼特別的，也挑不出任何錯誤。
感覺就是在完成任務，並沒有用心挑選，甚至都可能是假手於人買了寄過來的。
想到這裏，單昭閉了閉眼，把那精致的小盒子原原本本地放回去。
既然不是給他的，那是給誰的呢，為什麼沒有送出去呢？
單昭越想胸口越悶，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程佑年此時才從浴室踏出，告訴他別在客廳吃飯。
omega置若罔聞，留給他一個不大愉悅的背影。
臨出發前，單昭突然停住：
“等下。”
他快步回到自己的臥室，腦中已經想到了辦法。
回來的時候，他的細腕上多了一條同款式的四葉草手鏈。
這是之前買的，單昭喜新厭舊，早就不知道丟在哪個角落積灰去了，要不是這次的事情，他也絕對想不到自己還有重新戴上它的一天。
程佑年一時間並未發現他有什麼變化。
兩個人前往葉老的住處。
門鈴按響，是一個較為年輕的保姆來開的，她接過兩人帶來的禮品，看向背後的老婦人。
葉太走過來：
“你們是？”
程佑年禮貌地跟她問好，做了自我介紹。
聽到是單家的人，葉太稍稍和緩神色，讓保姆把禮品收下，說道：
“進來吧，是來找老頭子的吧，隻是不巧，他在忙呢，你們也知道他脾氣多古怪，自己悶在房裏的時候沒人敢打擾。”
“沒關係的葉太，我們可以等。”
這麼明顯趕人的托辭，程佑年本來打算告別，單昭卻說了這麼一句。
他忍不住側目，怕omega再說出什麼不得體的話。
葉太也不得不注意到他，眼神落在單昭身上，對著程佑年遲疑地問出口：
“這位，是你愛人？”
“我是他秘書。”
單昭笑嘻嘻地答道。
葉太挑了挑眉，勾唇輕笑——
“想等你們就等吧。”
保姆將兩個人帶去會客廳。
程佑年知道，這與拒絕無異，他們等在這裏也沒用，最終的結果不會變，不過就是無功而返，還不如剛才直接離開，起碼還體麵，也不用再浪費時間。
他看向單昭，這個人眼珠轉來轉去，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