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你們先合起夥來騙我的。”

單昭像個泄了氣的皮球,扁扁地歪在座椅上。

“好好好,我的錯行吧,少爺從來不需要反省,可你這本性暴露的也太快了,才跟佑年住了不到倆月,就讓人家聞風喪膽成這樣?你是夜叉變得啊?”

“走開!我現在就現原形吃了你。”

單昭匆忙在包裏翻找自己的手機,想要立馬就給程佑年發消息。

單以慈聽他發出一個疑問的音節。

“怎麼了?”

“我的手機好像忘在後台了。”

“單昭,你是豬嗎?這都能落下?!”

她的表情很是無奈,尋找可以掉頭的路口。

單昭明白這次是自己不占理,而且還需要她開車折騰,脾氣立馬軟了下來,識時務者為俊傑:

“姑姑,好姑姑嘛,你最最最好了,麼麼。”

“給我來個甜甜的笑。”

聞言,單昭立刻乖巧勾唇。

折騰半個多小時,兜兜轉轉居然又回到了S大。

明天正是端午,今日返鄉離市的車輛來來往往、絡繹不絕,本來就交通阻塞,隧道裏居然還出了事故。

這種事情,程佑年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

單昭獨自走回劇院的後台休息室,所幸還沒有被鎖上。

他快速進去拿到了手機,並沒有來自程佑年的信息。

難道真的像單以慈說的,男人對自己的感情隻有小心翼翼而已?

所有的好、所有的縱容,都是由於他懼怕自己、畏懼單家的長輩,是麼?

單昭步伐緩慢,穿過靜謐無聲的走廊。

“這位先生,晚會已經結束了。”

這樣的聲音驟然傳進omega的耳朵。

他匆忙扭頭,目光鑽透身旁可以進入劇場觀眾席的玻璃大門,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是一位打掃衛生的大姐。

而她正對麵的男人,朝著這位大姐微微頷首:

“抱歉,我馬上離開。”

或許是他感受到自己後背有一道灼灼的視線,不經意地轉過身。

單以慈在門外等得久了,來回張望發覺周圍沒有貼著什麼禁煙標誌,就站在垃圾桶旁邊抽了一根。

她把煙頭按滅了丟進去,眼見單昭還磨磨蹭蹭的,忍不住攀上兩層台階。

就在這時候,門口才出現一點動靜。

小omega懷裏抱著一大捧花,神情別扭地低頭往下走。

身後是想追上他又刻意壓著腳步的程佑年。

單以慈玩味地勾起唇角,雙眼微眯。

敢情剛才瞅見的勞斯萊斯還真是他那輛。

“喲,白玫瑰。”

她張嘴就是調笑,目光也從程佑年轉移到單昭臉上。

omega將下巴高高揚起,繞過車身,竟然再次坐上了單以慈的副駕駛。

單以慈不由得詫異,用相當複雜的眼神掃過程佑年。

“姑姑。”

“不錯嘛,雖然晚了點,也算趕上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她話裏有話,叫程佑年無法回答,隻能說:

“走吧,我跟在你們後麵。”

他盯著拿後腦勺衝向自己的單昭。

這種情緒很混亂,不知是心虛,還是應該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