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空氣陡然像是降了幾度一樣,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話,上完藥,也都快淩晨三點了,南惠說了聲我好好睡覺,就顧自己走了。
回到對門自己的公寓,南惠的臉迅速燒紅起來。
我愛你,以後,需要對西爵說這樣的話嗎?
可不可以不說?
可是看西爵今天晚上的樣子,好像是,不可以。
情侶之間司空見慣的親昵,在她和西爵之間,怎麼都覺得別扭。
想到西爵剛才明顯不太高興的樣子,南惠嘟嘟嘴,最後還是妥協了。
說不出口,發條短信也行。
“我喜歡你,晚安!”編輯了短息,發出,等了一分鍾沒反應,她才記起來西爵手機落在片場了。
窘,第一次正兒八經和一個男生說我喜歡你,結果還要成為隔夜飯。
吐吐舌,隔夜飯就隔夜飯吧,反正明天他也能看到。
第二天一早上,南惠就被電話鈴聲給吵醒了,看看時間,才6點多。
她有些懊惱,2點鍾才洗洗睡下的,這誰啊一大早。
一看號碼,她抱怨的心頓時收了起來,忙按下了接聽鍵。
“二太太。”
“小惠。”
電話那頭,二太太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
南惠吃了一驚,她記憶力,可從來沒見過二太太哭。
“你怎麼了,二太太?”
“沒事。”
說是沒事,可分明就是有事的樣子,不然一大早也不會給她打電話。
“是不是我媽?”
南惠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難道是媽媽出什麼事了。
好在,二太太在電話那否定了。
“你放心,你媽媽挺好的。”
“那二太太,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在哭嗎?”
她一說,電話那傳來一陣壓抑的,低沉的抽泣聲,二太太果然在哭。
南惠急了起來,二太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會是老爺要和二太太離婚吧。
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該來找她哭啊,是不是西爵電話打不通?
正要問二太太是不是找不到西爵,二太太那已經匆匆說了一句“小惠我沒事,你繼續睡吧”就把電話掛了。
南惠哪裏還有睡意。
這些年,和西家的人住在一起,雖然別人或許當她是個下人看待而已,但是她心裏還是把西家人當做親人,恩人,二太太平常對她也很好,二太太一大早來了個這樣的電話,也不說什麼,她能放心。
起了床,踢啦著拖鞋到西爵房門外,敲了半天門倒是把隔壁的敲醒了,西爵依舊睡的死豬一樣。
南惠頹然隻能先放棄叫醒西爵,回房給南媽媽去了一個電話。
南媽媽起的早,南媽媽在西家的任務就是侍弄老爺的巨大花園和草坪,西爵養狗那段兒,南媽媽還負責給藏獒喂飯和洗澡。
這會兒才不到7點,南惠打電話回去的時候,南媽媽已經吃過早飯準備去修剪草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