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長鞭纏在一柄紙扇上,紙扇後是一張雲淡風輕的笑臉。
桑九斜睨著那來勢洶洶的沈姍姍,一臉可惜的說道,“想殺我,恐怕,你還不夠格。”
“你說什麼!”沈姍姍怒喝一聲,眼前這小姑娘殺了她哥哥已經構思惱怒,而且還長得如此好看,這心下更是惱怒,她不容許世上有比她美的女子活著!
心下如此想著,長鞭所過,更是多了幾分狠辣,鞭鞭朝著桑九的臉上招呼過去,長鞭所過之處,擊碎茶樓的門匾,連地上的碎石都在這力道之上成了粉末。
桑九憑著身手靈敏,那沈姍姍一時之間也未能傷的了她分毫。
“快,快住手!你們可知道我家公……公子是什麼人!”鈴巧在一旁急得大叫,怎麼辦怎麼辦,王爺怎麼還不來!
可是此時,哪裏會有人聽的下鈴巧的話。
“糟了糟了,我們是偷跑出來的,王爺是不是不知道我們在這裏!”鈴巧急得團團轉,可是她現在想出去通風報信,也跑不出去啊。
長鞭從桑九眼前略過,她反身一避,眼疾手快的奪過那長鞭,嘴角一勾,眼神裏滿是嘲諷之意,“你沒吃早飯?如此軟弱無力?”
“你說什麼!”沈姍姍咬著牙,想要奪回長鞭,卻發現扯不回來。
桑九腳下一挪,手腕一個用力,便將長鞭連同沈姍姍一同拉扯過來。
沈姍姍一駭,長鞭從手中脫落,還未待她回過神來,桑九已然到了眼前,她戲謔時的兩個巴掌呼呼落下,再飛起一腳,便將沈姍姍踢飛了三米開外遠。
“姍兒!”沈山扶起沈姍姍,一雙眼睛更是赤紅幾分,這個小小女娃殺了他唯一的兒子如今還傷了自己的女兒,簡直可惡,“給我殺了她!”
這一聲令下,數十人同時衝了過來。
桑九躲避之時,翻了翻白眼,這樣的車輪戰她體力隻會不支,再說自己身上的傷也還未大好,這個該死的肖錚還不出現?他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行蹤!
心念方一動,便有一道氣息從身後靠了過來,那人攬著她的腰將她往後一帶,一掌擊向前方,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前方的數十人悉數擊退。
桑九回眸,一雙幽深的黑色眼眸正凝著她,那眼底有著淡淡的嘲諷,仿佛在諷刺她的無能。
“瞧你給得意的,看戲看得開心嗎?”桑九瞪了肖錚一眼,惡狠狠的掐了他胸口一下。
“還不錯。”肖錚淡淡的應了一聲,順勢便將桑九推進了茶樓內,她一個跌撞,恰恰撞向了一旁的鈴巧身上。
桑九哼唧了一聲站直了身子,索性躲在了一邊,準備看這肖錚如何個了不起。
肖錚一身玄衣,單手負立而站,他微微仰著頭,偉岸修長的背影有一股子無形的威嚴,不怒自威。
沈山審視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一時之間不敢上前,他站在眾人麵前,喝道,“你是何人!”
肖錚卻不說話,風蕭帶著幾人不知何時閃了出來,站在了他的麵前。
“秦王在此,錦州城主沈山你竟膽敢以下犯上!”風蕭手中執著一枚令牌,言辭厲色,聲音渾厚有力,震得沈山虎軀一震。
沈山顫顫巍巍的瞟了肖錚一眼,眼前的人和幾年前曾見過的秦王的輪廓重疊在了一起,他的背脊倏地涼了,出了一身冷汗,他瞪大了眼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伏低了身子,“沈山該死,沈山該死!沈山有眼無珠,竟不知秦王殿下來到錦州城內!”
沈山縱是這一方之主,也是受命於朝廷,一個城主,一個是親王,哪裏有的比!
“爹,這令牌誰知道是不是偽造!你幹嘛那麼怕……”沈姍姍憤憤不平,她本的就能弄死這個該死的賤人了,竟突然跑出來這麼一個人。
“不得胡鬧,跪下!”沈山一喝,神色驚慌。
沈姍姍被自己爹眼神嚇到,雖麵上不服,卻還是聽話的跪了下來。
“沈山,你這城主做得不錯。”肖錚居高臨下的看著那跪在地上的沈山,低沉的嗓音中帶著耐人尋味的警告之意。
“王爺息怒!沈山惶恐,臣隻是為了給我兒討回一個公道!臣的兒子便是被那女子所殺,還請王爺給老臣做主啊。”沈山言辭鑿鑿,幾乎聲淚俱下。
肖錚不動聲色的凝著沈山,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半響過後才開口說道,“自然,是要做主的。”
“錦州城主沈山縱容兒子,為非作歹,強搶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