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九眨了眨眼,眼前的男人一張好看的臉放大到極致,他們之間現在的距離近到隻要她稍稍往前,就能親上那泛著誘人光澤的薄唇,她莞爾一笑順勢靠在肖錚的身上,手指在他的胸口上撩人的打著轉,“那不如……咱們再深入深入?”
肖錚低低一笑,笑聲在桑九的頭頂響起,“若不是已經證實了你的身份,本王絕對懷疑,你不是桑九公主。”
桑九的手倏地在肖錚胸口擰了一把,在他吃痛時抽身離開,她退到桌子的另外一邊,雙手撐在桌上,眼眸百轉千回,帶著絲絲神秘,“我說我不是,你信嗎?”
肖錚沒有說話,站起身來,狹長的眼眸裏是幽幽深意,“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做。”
他的話中,似乎意有所指。
桑九回以一笑,大抵是方才他就在,有些話他聽到了唄。
肖錚挑了挑眉,往門外走去。
“喂。”桑九突然開口喝住他,頓了半刻 ,隻聽見她繼續說道,“你不穿白色也很帥啊。”
肖錚腳步一頓,耳朵可疑的紅了一秒,隨後大步離開。
——
清晨的陽光照亮錦州城的每一寸草地,集市之上漸漸熙攘熱鬧起來。
煙雨茶樓,到處聚著人,紛紛說著這城內外的八卦之事。
“你們聽說了嗎?昨夜在裏河中撈出了沈家少爺的屍體。”
“這也不知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殺了沈家少爺。”
“這可是好事啊,為民除害,那沈博殘害良家婦女,壞事做盡,簡直活該!”
“噓!這話你怎麼敢亂說!不過啊我聽說……殺了沈家少爺的,是一個小姑娘。”
“啊?怎麼可能!”
“別說了別說了,沈家已經全城搜捕凶手,還是趕緊散了。”
茶樓的角落處的桌子,有三人靜靜的聽著。
一個白衣公子搖著折扇背對著眾人,那人的左邊是一個綠衣圓髻的大眼小姑娘,右邊是一個粉衣羊角辮小女娃。
“那個壞人活該!哼!”勺兒捏著小拳頭,眼底紅紅的。
“公……公子,那人真是你所殺嗎?”鈴巧杏眸圓睜,想起昨日桑九說的一切,不禁訝異。
白衣男子折扇一搖,露出一張雌雄難辨的臉來,那張臉看起來還很年輕,眉宇之間英姿颯颯,眼波流轉間卻有幾分魅惑。
這人不是桑九,還有誰。
“小姑娘家家別多事,我們要回去了。”桑九手中的折扇敲了敲鈴巧的腦袋,說著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鈴巧和勺兒不情願的應了一聲,依依不舍的跟在桑九身後。
三人才踏出茶樓,就有一隊人馬衝了出來,那陣勢之大,速度之快,似乎一直埋伏在茶樓外,來人約有數百人之多,均是一色的紅黑官兵服裝扮,個個手持長刀,凶神惡煞。
這身裝扮,與那日沈博帶來的官兵是一樣的,那些人將整個茶樓門麵都圍了起來,形成一個半圓形。
桑九單手負立站在門口,端的是長身玉立風度翩翩,她悠然自得,沒半點驚慌失措的模樣,倒是鈴巧和勺兒,嚇得臉色蒼白。
“你,你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鈴巧大著膽子護在了桑九的麵前,說話都差點咬著舌頭。
話音未落,那隊伍唰的一聲,從中間一分為二,讓開一條一米寬的道來,有兩男一女緩緩走了過來。
桑九望了過去,其中那個臉上有刀疤的中年男子認得出,是那日在沈博身邊的人,而另外的男人五十上下的年紀,一身紅色官府,眉眼裏滿是戾氣,而他身旁的年輕女子,一身火紅的束腰勁裝,燦若玫瑰的嬌顏上滿臉怒容。
“方滿,你可看清楚了!這就是那日殺死哥哥的賤人?”那女子手持紅色軟鞭,惡狠狠瞪著桑九。
還未待方滿回答,桑九便笑了。
“這位漂亮姐姐這麼凶做什麼,雖然人,的確是我殺的。”桑九以扇輕拍著左手掌心,有一下沒一下的,鳳眸斜挑,帶著三分輕狂四分悠然。
沈山剛經曆喪子之痛,對眼前之人恨之入骨,他睚眥欲裂,狠道,“哼,你殺了我兒,今日本官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賤人,今天我沈姍姍要殺了你替我哥哥報仇!”沈姍姍嬌喝一聲,不容他人再多言,手中的鞭子已經揮了出去。
“你們大……”鈴巧急得大喊一聲,膽字還未說出口,眼見那軟鞭就要到麵前,她驚呼一聲,接著領子被人一提一帶,一道白色身影閃身擋在了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