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車在高速路上飛馳,看著窗外飛速閃過的一幕幕風景,偶爾吼的車輛,淩瀟然不知道自己的眼角已經濕潤,同樣內心竟產生一絲緊張、害怕,幾次抬起了屁股又坐下,張開嘴想喊卻又欲言又止。?
“老張,小淩啥時候走的,他走的時候說啥了嗎?”而在淩瀟然的家裏,此時已經鬧翻了天,母親的焦急地跺著腳,看著信的內容:“我走了,不要找我,你們找不到的,我不知道我還能回家嗎,可是我真的不想回家,我討厭我爸,我不是他兒子,他不是我爸。媽,哥哥姐姐,我走了。”母親的淚水一滴滴,低落在紙上。
身邊圍著從同心歸來的二姐,二姐夫,還有大姐和大姐夫。除了父親是憤怒之外,幾人同樣焦急而不知所措。哥哥在在院子走來走去,而後又坐下,又站起來,然後看著門外遠處。
“也就是大概一小時前左右,他當時把你們家的交給我,就說讓我拿給你們,然後什麼也沒說就背著書包走了。我以為那孩子是去鄰居家玩去了,也就沒問,誰知道……唉~”老張緩緩的說道,同樣也充滿了擔憂,淩瀟然在村裏雖然有時也調皮,但心地還是很好的,有時候也會幫村裏人做些事情。
“小東西,回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而淩誌雲卻是滿臉憤怒,不好好看家倒也算了,還離家出走,最重要的是他發現家裏櫃子裏少了兩百塊錢,這是讓他最憤怒的。
“好了,那再怎麼說也是你兒子,現在都不知道去了哪裏,你都不擔心,如果不是你經常打他,他會出去嗎?家裏的兄弟姐妹四個,哪個不是被你打大的?”淩瀟然的母親此時哭腔著,丈夫的行為讓她怨恨卻又無力。“還不是讓你給慣的,我打他咋了,老子打兒子還能有錯了?他最好別回來,最好死在外麵。”父親氣憤的吼罵著。
“你……”母親氣的無言以對,指著丈夫不知道如何說他,隻是啜泣著,抹著眼淚。
“媽別哭了,小淩說不定過晚上就回來了,沒事的。”淩瀟然的哥哥,也就是家裏的老三淩飛,一邊安慰著母親一邊說著,他了解弟弟,但他心裏此時也無法確定弟弟會不會回來,如果弟弟身上沒有錢他倒不怎麼擔心,可現在他能肯定,弟弟身上最少有300塊錢,而且還偷拿了老爸200。
淩瀟然每逢周末,總會寫完作業去摘枸杞,而且摘枸杞的錢也隻給母親給一半,剩下的錢自己讚起來。就在昨天,他還看到弟弟身上有200多塊錢,而且弟弟說要讚錢去外麵的世界,當時他也隻是當弟弟開玩笑,卻不想這一天真的來了。“瀟然,你可別不回來啊。”此時的淩飛心裏默默念叨著。而後轉眼看了眼絲毫不緊張的父親,淩飛對父親也不由憎恨,不過也隻是一絲絲的表現,成年後的他自然懂事許多,再怎麼說也是父親,撫養他們長大的父親。“好了,媽~先回去吃飯,等明天弟弟再不回來我們就去找,”二姐淩瀟如也在這時勸道,說出這句話時,她有些無力,找?該去哪裏找?
“走吧,先去吃飯,一會兒我讓振軍騎車去找找。”大姐在一旁看著淚如雨落的母親,忍不住開口道,家裏就她的話最有用,除父親外,家裏人幾乎都聽她的。
淩瀟然不知道家裏人已經回來了,而且都在擔心著他,母親更是著急的淚流滿麵。現在的他茫然,好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經過三個小時的路程,班車終於到了終點站:銀川,這裏就是西北NX省的首都城市,有著“鳳凰之城”的古老傳說,銀川同樣彙聚了全國各地的旅遊和工作人士,隻是淩瀟然現在並不知道。
下車後就是南門廣場,有點酷似北京天安門廣場,隻是比之天安門廣場,南門廣場卻顯小了很多,唯一相同的便是南熏街酷似長安街,而南門樓,即南熏街的北邊側則高高掛著maozhuxi的頭像。廣場上紅旗飄揚,人來人往。
“這裏,就是天安門嗎?”看著廣場,看著飄揚的五星紅旗,看著南門樓上maozhuxi頭像,淩瀟然以為這是天安門廣場,曾經在電視上看到過,與這裏“一模一樣”。“可是這裏不是北京啊。”他還記得他坐的是中寧到銀川的班車,可是又怎麼到了天安門廣場?疑惑不解,始終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