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價值觀或者說這種立場同樣不適合在女人群體裏宣揚,否則就會被當成男人的臥底。
我曾經一直以為,女性長時間處於所謂的性別對立壓迫中,是極其渴望被救贖的,是渴望男性的理解和支持的。而我正好是男性,又正好是非常尊重女性的男性,那麼像我這樣的男人在女人群體裏應該會備受歡迎,如魚得水。
正當我充滿信心,即將踏入女性的領域,想要表達自己的觀點和支持時,卻意料之外地受到了女性群體的極端攻擊。就因為我是男的,僅此一條,便被她們拒之門外,殺無赦。
到後來,我索性脫離掉所謂的男性女性群體,心裏想著:毀滅吧,你們互撕吧,關我屁事。我再也不以男性自居、也不憐憫女性,我就是我,首先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我這才理解,為什麼在某個國家居然有二十多個性別分類了。
到現在為止,乃至可以預見的將來,我所能做到的僅僅是不侮辱女性,或者說盡量不侮辱其他個體。至於見到別的男人調戲婦女,我還真不敢貿然上前製止。一來擔心被一部分男人開除男籍,說我不夠男人;二來擔心被一部分女人說我裝模作樣,別有居心。那種情況下唯一的解似乎是另一個女人上前伸出援手,此所謂 girl helps girl。隻可惜我是個男的,實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有點不方便。
現如今我與方銀同居,作為女人,她不可避免地遭受了同樣的困境。我該袖手旁觀嗎?當然不行。
方銀這種狀態不知脫離了社會多久,對社會上的很多運行規則都不太懂,更何況是複雜且尖銳的性別對立之戰?在這種情況下,方銀更像是和我一樣,是作為脫離於男性與女性之外的獨立個體。從這個角度講,方銀對我而言,她此時不是作為一個女人,而是如同我一般,在這紛繁複雜世界中孤軍奮戰的珍貴戰友啊。
想到這,我神色鄭重地囑咐方銀道:“那種人你不要理睬他們,注意安全就好。如果有人敢對你動手動腳,你就去找老板求助,知道嗎?”
方銀聽了我的話,用力地點了點頭,安心道:“嗯,我知道了。”
吃完晚飯,屋內彌漫著溫馨而寧靜的氛圍。我坐在桌旁,看著對麵的方銀,輕聲問道:“小銀以前放過風箏嗎?”
方銀微微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一絲回憶,回道:“我看過別人放風箏。”
聽到她的回答,我心中湧起一個想法。“這樣啊。”隨後微笑著提議道:“那有機會我們一起去放風箏,好不好?”
方銀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帶著幾分驚喜,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可……可以嗎?”
“當然。”我肯定地回答,目光中滿是溫柔與期待:“這一定會是一次很美好的經曆。”
方銀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說道:“我……我以前就很羨慕:風箏看起來自由自在地飛在天空,真好。”
我看著她那充滿向往的神情,不禁笑道:“傻姑娘,你現在也和風箏一樣,是自由獨立的。沒有什麼能束縛住你的翅膀,你可以去追尋自己想要的生活。”
方銀聽了我的話,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也笑道:“那是因為我很幸運遇到了先生。如果沒有先生,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小銀,不要這麼說。你本身就有著無限的潛力和勇氣,隻是還沒有完全發現而已。我相信,即使沒有遇到我,你也會逐漸找到屬於自己的道路,變得堅強和自信。”
方銀堅定地看著我,說道:“不,先生對我來說是特別的存在。是您給了我關心和支持,讓我有勇氣麵對生活中的困難。”
我握住方銀的手,說道:“小銀,未來的路還很長,我們一起勇敢地走下去。就像那風箏,無論飛得多高多遠,都有一根線牽著,那根線就是我們之間的信任和陪伴。”
方銀重重地點了點頭:“嗯,我會一直陪著先生的。”
此時,窗外的月光灑在我們身上,仿佛為這一刻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芒。
在未來的日子裏,或許會有風雨,或許會有坎坷,但我相信:隻要我們彼此相依,就一定能像那風箏一樣,在廣闊的天空中自由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