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創意的對象上看,由於事物現象間的因果關係是複雜多樣的,它不僅僅以鏈式形態存在,而且現象間更以立體的鏈式網狀結構存在著,總是以這樣或那樣的方式相互聯係著、製約著。
準確地選取與特定問題有關聯的外界對象,從創意思維的角度來說,是獲得新創意的基本前提,同時我們還應該看到,進入思維過程的對象並非所有的對象,還有無窮多的對象,因為我們主觀上認為它們與目標“無關”而遭到舍棄,但舍棄的對象卻不一定與目標真的無關,在一定的情況下,打破常規,擴大選取範圍,把原先摒棄的對象重新納入選取,有時會產生奇妙的創意。
創意具有無窮多的變化
辯證法告訴我們,那些乍看起來凝固不變的事物,其實都是漫長變化過程當中的一個小小的片斷,其自身也在不停地變動。所以恩格斯說,辯證法不崇拜任何東西,具有徹底的革命性。當我們眼盯著一件物品,想對它進行改良的時候;當我們麵臨一個棘手的難題,絞盡腦汁想解決它的時候;也許我們並沒有注意到,這件物品和這個難題,是一直處在變動之中的。
古希臘的哲學家赫拉克利特說出一句流傳千古的名言:“任何人都無法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
我們的麵前站立著一位權威,他金口一開,便“句句是真理”,他巨手一揮,便橫掃千軍如卷席。但是,辯證法告訴我們,他以前曾經不是權威,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說過錯話,辦過錯事;他以後也不會永遠是權威,他的學說會陳腐,他的力量會消逝。目前的這位傲然而立的權威,不過是從一個普通人走向另一個普通人的過渡階段而已。我麵前是一張書桌,穩穩地站立著,絲毫看不到變動的跡象。但是,唯物辯證法告訴我們,它曾經不是書桌,而是一棵柳樹;它以後也不再是書桌,而是一堆朽木。所以說,我眼前的這張光滑而明亮的書桌,不過是一棵綠樹變為一堆朽木的漫長過程中間的一個短暫的階段而已。
1948年秋,瑞士工程師梅斯特拉從森林中散步歸來,發覺襪子上粘了很多刺果。他想:別的植物並不掛在衣服上,刺果的刺是不是和一般植物的刺不一樣呢?果然,在顯微鏡下他看到刺果刺的端部呈鉤狀。不久,他就發明了尼龍搭扣。
20世紀90年代以來,日本的年輕人特別講究衛生,幾乎到了“人人成潔癖”的地步。年輕女人尤其如此,在她們眼裏,到處都沾滿了細菌。她們不坐公園的椅子,不坐地鐵的座位,而寧願站著,雙手抓住用手絹包著的扶手。
當這股“潔癖潮”流行起來的時候,精明的企業家立即意識到賺錢的機會來了。於是,三菱鉛筆公司推出了殺菌圓珠筆,每隻售價100日元,而每月銷量將近一百萬支。殺菌襪、除臭鞋、香味內衣之類的產品供不應求。最奇怪的是一種“除臭藥片”的問世,服用這種藥片能消除大便的臭味。本來它是專為長期臥床的病人使用的,沒想到“除臭藥片”在普通人群中也流行開來,特別是受到女秘書們的歡迎。
相反的例子是,那些對事物的變化無動於衷的人們,終究要碰得頭破血流、損兵折將。
春秋時代,楚國準備渡河去攻打宋國。傍晚派人測量了河深,發現水很淺,但是當淩晨大軍涉渡時,卻淹死了1000多人——因為當晚上遊的洪水下來了。
當汽車發明以後,歐洲生產馬具的工場受到了影響。但是,隻有極少數精明的馬具商看到了那場變動中的曆史意義,轉而生產皮鞋、提包等革製品。而漠視變革的大部分馬具商們都落得個破產負債的下場。
事物的變動是對人們智力的考驗,對於充滿創意的頭腦來說,變動意味著發展的機遇;而對於因循守舊的頭腦來說,變動無疑是一場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