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
陰暗的囚牢之中火光照映之下,一遍體鱗傷之人,被綁在刑架上。
兩個赤膊壯漢已經忙活半天,卻始終沒能達成目的。
“大人,還繼續用刑嗎?”
一壯漢對一坐在火光陰影之中,僅僅隻有一點輪廓的人詢問。
“嗯。”
那人算是回應。
“可如果繼續用刑的話,這人怕是要撐不住了。”那壯漢忍不住說了一句。
“不還沒死嘛。”
陰影中的人語氣低沉,似乎全然沒有在乎那一條性命。
“繼續。”
那人最後說道。
血腥的盛宴還在繼續。
在這間牢房裏,刑訊逼供的手段有的是。
陰影中的人不在乎一個人的生死,隻在乎這個人在臨死之前能說點什麼。
“啊……”
受刑的人發出痛苦的嘶吼,怒瞪的雙目死死的盯著黑暗中的人影。
“嬴殤,你休想從我口中知道一個字,何必浪費時間呢?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那人口中所說的每一個字,都顯露著無盡的恨意。
“我當然明白相邦禦下有方,身邊的人都是硬骨頭,想從你們嘴裏問出一些於相邦不利的東西來,著實很難。”
陰影中的人開口:“隨意對付你這種人總是要想一點不一樣的方法出來。”
“你要幹什麼?”
那人對陰影中的人詢問。
他很清楚這個人是怎樣的人,很清楚他有什麼手段。
可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用在自己的身上。
“我要幹什麼?”
陰影中的人開口。
忽然地牢之中,一陣勁風吹過,那人卻已經瞬間跨過數丈的距離,走到他麵前:“我聽說你全家幸福,尊夫人給你生了兩子兩女,其他幾位侍妾也有所出,更難得的是你還有七旬老母,那可是老福星啊……”
“你要幹什麼?”
他慌了:“嬴殤你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取決於你啊……”
火光映襯那人的麵龐,卻是以黑衣青年,年約二十上下,生的俊美,可此刻這張臉,在那囚徒看來,就如同那傳說中的魔鬼。
“你說,我把你老母送到驪山皇陵為妓,老人家經得起那些罪徒幾日的折騰?”
嬴殤麵帶微笑:“你當然不怕死,就是不知我若是把你妻女侍妾都送到軍營為營妓,你兒子送去修皇陵順便照顧你老母,你還能不能死的那麼心安理得?”
“你……”
囚徒想要大罵眼前的人是畜生,可話還沒出口就劇烈的嗆咳起來。
但他知道,那不是威脅。
以這位的行事風格,是真的能做的出來。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嬴殤麵色肅穆:“你雖要死,但我保你全家無事,一輩子榮華富貴。”
回應嬴殤的是麵前囚徒的沉默。
可沉默就是答應。
“回答我,長信侯和相邦是什麼關係?”
嬴殤開口詢問。
“長信侯……”
囚徒似乎猶豫了一瞬,可還是說道:“當年長信侯是相邦府上門客,因器大如牛,頗善房事被相邦看中,進獻給太後,如今相邦也在後悔當年的決定,長信侯和太後的關係已經遠不是當初相邦預想的那樣。”
“原來是這樣……”
嬴殤疑惑得解:“好了,你可以安心上路了,答應你的我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