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
隻見嬴殤一手伸出,抓住對方的脖子。
“哢嚓!”
手掌瞬間用力,那囚徒的脖子皮膚雖然完整,可骨頭已經化為齏粉。
有人送上來手帕,嬴殤接過擦拭手上的汙穢,自然有人上來將屍體解下,隨後處理幹淨。
地牢的門緩緩打開,外麵的陽光照映入這地牢的入口。
嬴殤順著階梯緩緩向上。
當腳踏地麵的時候,陽光和煦,周圍鳥語花香。
這地牢建在一處恢弘宅院之內,而這宅院建在一座青山之上。
嬴殤所在目之所望,良田千萬頃,生機盎然。
這裏是大秦,七國之中最強一國。
這裏是關中,大秦心腹所在。
這裏又是鹹陽郊外,當年先王的一座行宮。
隻是後來賞賜給了嬴殤。
地牢之外,一白衣之人背對嬴殤。
“殤弟,依你看這件事若是傳揚出去,會不會是這天下間最大的笑話?”
背對之人,對嬴殤緩緩詢問,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憤怒,幾分彷徨,可更多的似乎是可笑。
“既然是自家的笑話,那便不要傳揚出去。”
嬴殤向前幾步,與那人並肩:“無論是長信侯還是文信侯,無論是太後的男寵還是大秦的相邦,隻要是阻擋了大王的腳步,無論是逆臣還是功臣,結局也便隻有一個。”
一白一黑,二人並肩而立,那人轉頭看了一眼這位自己的族弟:“仲父與長信侯終究是不同的。”
“但……相邦猶豫了。”
嬴殤緩緩開口:“他和太後,他與文信侯和太後之間的關係,即便如今相邦與太後的政治同盟已經分崩離析,可終究也是捆綁在一起的,他很清楚大王要收權,那他們三人都是攔路虎,至於最後的結果……”
“猶豫便是不忠。”
白衣公子語氣悵然:“欲其滅亡,必先使人瘋狂,殤弟可願與寡人一同出遊?”
“去哪?”
嬴殤詢問。
“韓國。”
白衣公子一笑:“哪裏有一個人誇下海口,七國的天下他要九十九,寡人想看一看是什麼樣的人。”
“要麼大才,要麼瘋子。”
嬴殤目光遙望遠方:“韓國,雖是郡縣之地,可有朝一日我大秦東出列國倒是一個很好首戰目標。”
白衣公子:“這一天不會很遠。”
“他一起去嗎?”
嬴殤微微轉頭回望,那是一位一身勁裝的年輕劍客,雖然年輕卻鋒芒畢露。
“當然。”
白衣公子點頭:“殤弟應該有自己要做的事吧,放手去做。”
嬴殤沒有說話。
他曾經在一個人臨死之前,答應了那個人一件事。
而如今所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那個承諾。
“說起韓國,現在韓國的大將軍姬無夜被稱為韓國百年來最強之將。”
嬴殤冷笑:“他一人幾乎掌控整個韓國,聽說他手下還有一大批能人異士,手眼通天,我倒是很好奇一個小小的韓國能有怎樣的浪花。”
白衣公子也是一笑:“或許在常人的眼中他們是龐然大物,可是在你的眼裏他們大概……”
“土雞瓦狗。”
嬴殤一笑,隨後轉身離開:“什麼時候走叫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