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為顧愛卿還記得朕。”月夜瑾煜一身明黃龍袍,在徐子飛等人的護衛下,神色冷峻的出現在了文華殿門口。
“皇上!”
眾位大臣一愣,忙急急行禮道,“臣等叩見皇上,吾皇…”
月夜瑾煜抬手一揮,止住了眾人。
眾人心知今日之事處處透著詭異,當下也不敢節外生枝,便紛紛聽話的從中間讓出一條道來。
如此一來,月夜瑾煜與顧正孝便算是麵對麵的站在了廳內。
月夜瑾煜撩起衣擺,邁步行進了廳內。
“怎麼,顧愛卿當上了顧命大臣,就連朕也不識得了嗎?”
冷冷的聲音在殿內響起,如一記重錘,敲打著在座眾人的耳膜。讓人不寒而栗。
顧正孝知道事情已經敗露,可他並不著急,畢竟自己還準備了後手。整整衣袍,他才不急不緩的行了個一禮。
“皇上有傷在身,理應在乾清宮內好好休息才是,既然皇上將事情全交由微臣處理,微臣自會不負信任。”
月夜瑾煜微驚,“傷?”拿眼掃向眾人,月夜瑾煜狐疑的問道,“朕身子好好的,哪裏來得傷?”
“皇上何必演戲!”顧正孝有些惱了。
月夜瑾煜卻是望著他淡然一笑,“莫非愛卿指的是昨夜朱老夫人刺殺朕那幾下?“
顧正孝冷哼了聲,算是默認。
“子飛。”月夜瑾煜遞了個眼色。
徐子飛忙從跟在他身後的侍衛手中接過一隻托盤,放著的金釵,遞到了月夜瑾煜麵前。
月夜瑾煜笑吟吟的拿起金釵,隻微微用力,那托盤內狀似血囊的小袋便破了處口子,流出內裏殷紅的液體來。
遠遠看去,就如人的鮮血一般,刺眼異常。
顧正孝原本還肆無忌憚的神色一凜,心中竟然有種大勢已去的惶恐。可經曆了那麼多風浪,他如何肯放棄自己辛苦得來的這一切。
斂住心思,顧正孝冷笑道,“想不到皇上也玩起了這真真假假的把戲,看來老夫真是小看了你!”
月夜瑾煜淡淡一笑,“你是自己來還是朕讓人…”
就在此時,顧正孝忽然凝聚真氣,震天一聲大吼,惹得在場之人紛紛抱頭痛呼起來。而月夜瑾煜等人則因自身內力,多少能抵住一些。但饒是如此,眾人依然被這氣勁逼得不敢動彈一分。
顧正孝的內力太過渾厚,若貿然動手,不但會被其乘虛而入,嚴重的甚至會脈受損。習武之人一旦傷了經脈,就算武功再好,也與廢人無異。
趁著這一空當,顧正孝將目標直指月夜瑾煜。
隻要殺了他,自己依然能亂中取勝,穩坐大局。
隱藏在眾人中的錦繡見顧正孝眼露殺機的看向月夜瑾煜,頓時便明白了她心中所想。顧不得四周傳來的內勁壓力,錦繡一聲清喝,襲向了顧正孝。
“老賊,納命來!”
隨著錦繡身姿的擺動,緊握在她手中的長劍便如有了生命一般,靈活敏捷,挽著劍花直指顧正孝而去。
顧正孝暗暗心驚,手下忙收功抵擋錦繡這一刺。
二人力量相撞,均被內勁反噬,倒退了數步。
錦繡斂眉,再次揚起支持著自己站穩的長劍,快攻而去。
方才顧正孝會被反噬,不過是因為錦繡偷襲,一時失察大意所致,此時錦繡再攻,他自然不會畏懼。相反的,如果能拿住錦繡做人質,也不失為一個逃走的法子。
畢竟自己雙拳難敵四手。也不知自己安排的那些人得手了沒有。
大掌一劈,顧正孝還算輕鬆的劈落了錦繡手中長劍,反守為攻,逼得錦繡連連後退。顧正孝見她要逃,哪裏肯給她機會。幾乎在錦繡施展輕功的同一時間,他也一躍而起,同時一掌拍在錦繡背上,將她抓住。
這一串動作一氣嗬成,看得人目瞪口呆。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時,顧正孝已經抓著錦繡跳出了文華殿。
月夜瑾煜忙領著人衝了出去。
文華殿外,顧正孝並沒有成功逃脫,而是被無數侍衛裏三層外三層的困在了場內。隻要他一挪動,便會萬箭穿心。
錦繡被他製住,半分動彈不得。
自知武功不敵,錦繡是急得不行。
對於月夜瑾煜而言,自己雖然有用,可與殺了顧正孝相比,不過是一條人命而已。必要時,他不會介意犧牲自己。
可錦繡卻不想死。
想了想,錦繡小聲道,“就算你挾持了我,也是逃不出去的。你安排下來的人都已經被皇上控製,你又何必做垂死掙紮。”
顧正孝卻是冷冷一笑,大聲道,“死有何懼?早在三十年前,我顧正孝就已經是死人一個!今日若能拖你這個滄月族的傳人陪葬,我也算是夠本了!”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因為國力虧損,經濟不振,月夜瑾煜可是一直不遺餘力的在尋找這批寶藏的下落。在他看來,隻要有了這筆錢,必能達成自己心願,提升國力,改變國家現狀,還百姓一份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