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和我說說也就算了,別在外人麵前的時候也忍不住。”我無奈地提醒她。
“我知道啦,真囉嗦,快點吃完,準備去醫院了。”夏莉催促著我,然後自己端著空碗走進廚房。
我低下頭,看著碗裏剩餘的米粒,突然覺得周圍變得好安靜,雖然明明可以聽到夏莉在歸置碗筷的聲音,可我仍然覺得自己和她被隔絕在兩個空間之中。
當一個人內心滿是心事的時候,也許就會發生這種事情,外界的一切就像是被一隻大型的隔音罩給隔絕開來,外界的聲音隻會越來越遠,而自己則是被這隻罩子擠壓得喘不過氣來。
“嚴楚!”夏莉拍了拍我麵前的桌子,困惑地望著我,“我總覺得你今天魂不守舍的樣子,你怎麼啦?”
“沒……沒有,我就是想起來剛才一幅畫好像畫錯了。”我心虛地避開了她美眸的注視。
“那就等下回來改,你吃完了就把碗放水槽裏……然後等下回來你洗。”
“啊?”
“怎麼了?你難道忍心讓我的手去碰冰涼的水和洗潔精嗎?”夏莉嘟著嘴說。
“不忍心。”我點點頭,端著碗進了廚房,出來的時候,夏莉給自己圍上圍巾,看了我一眼,又把圍巾取下來,套在我的脖子上,“你怕冷,這個你先用,明天我再買條新的好了。”
我看著她興衝衝地在換著高跟鞋,說她是個粗心的女孩吧,可是她比任何人都體貼入微,說她細膩吧,這麼大大咧咧,灑脫隨性,也算是少有了,如果放棄了,也許我這輩子都再也找不到這一份淋漓盡致的真。
“你又傻愣著?快走啦。”看到我無動於衷,夏莉不滿地催促說。
“來了來了。”
……
顧響吃著夏莉做的甜點,一臉的幸福感,夏莉的甜點確實做得好,雖然這些東西還是脫不去她們有錢人的影子,哪怕是以前在家裏的時候,飯後甜點也最多是一隻水果,跟別說後來我來了這座城市,晚飯就是一塊冷麵包,哪還有心情去想所謂的甜點呢?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還有某個人的手不要動。”夏莉瞪了我一眼,嬌嗔說,“家裏有著呢,你饞什麼?”
我尷尬地縮回了自己的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顧響吃獨食,而顧響也是笑著說:“其實沒關係啦,嚴楚哥想吃就吃好了。”
“那不行,這是你的份,你別管他,自己吃就好了。”夏莉向我皺了皺鼻子。
“其實挺羨慕嚴楚哥的,每天都能吃到這麼好吃的甜點。”顧響笑著說。
“那行呀,以後我做了就給你送來唄。”夏莉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說,“我去趟洗手間。”
夏莉走出去,我向顧響一挑眉:“告訴你一件好笑的事,她剛才還說要認你做兒子呢。”
“噗——”顧響頓時就笑抽了,“夏莉姐真是……”
我搖搖頭,看到在桌上的單子,拿起來片刻之後,翻過麵來,拿出口袋裏的筆,迅速地塗鴉起來。
“嚴楚哥你在畫什麼?”顧響好奇地看著我說。
“你別偷看,馬上就畫好了,很快的。”我說是這麼說,其實還是花了不少時間,夏莉估計又去買什麼東西了,所以到現在都沒回來。
畫得差不多以後,我就把畫好的畫轉過來給顧響看,畫裏有五個漫畫人物,我指著第一個人說:“你說這是誰?”
“大羅。”
“那第二個呢?”
“小羅。”
“第三個?”
“C羅。”
“第四個呢?”
“梅西。”
“最後一個呢?”我咧嘴一笑。
顧響看著也笑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我嗎?”
“對呀,遲早有一天,你一定會和他們擁有一樣的成績。”我如是說。
“謝謝嚴楚哥,你的畫真好。”顧響點點頭說。
就在我和顧響還要說下去的時候,夏莉突然急匆匆地推門進來,麵色慘白地對我說:“嚴楚,酒吧出事了。”
我看著她幾乎顫抖的嬌軀,慌張地扶住了她,驚訝地問:“怎麼啦?”
“他們說……他們說……有個女孩子,死在了我們酒吧的洗手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