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莉為什麼要把何靈叫過來,她就算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也好,可是她把何靈叫過來是什麼意思?她是要告訴我,讓我好好和何靈在一起,不要再去想她嗎?我們之間真的已經徹底完了嗎?
我曾經發誓,如果再見到夏莉,我一定不會放開,可是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一切都是我的過錯,可是為什麼我不說出來?也許我放下所有的一切,告訴夏莉,我對不起她,我想和她在一起,這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可是現在又能怎麼樣?我去和她說了,然後讓她和李楓楠離婚?
李楓楠是不是已經變了,我不知道,夏莉是不是已經變了我也不知道,我害怕,我害怕我去說了,我害怕遭到拒絕,哪怕是現在這種情況,也比雙方撕破臉要強。
夏莉真的不再回來了嗎?如果她還在乎我,自己為什麼不留下來,害怕別人說她婚外出軌嗎?我害怕,她也害怕,所以我們永遠也走不到一起了嗎?
何靈注視著我,伸手輕輕撫著我的臉頰,溫柔地微笑著,現在一切都變了嗎?在我痛苦的時候,我覺得隻有夏莉才能讓我從中恢複過來,可是如今陪著我的為什麼都是何靈?是我變了,還是世界變了?
“我願意等你,等到你回心轉意的那一天。”何靈拿起手機寫著說。
我咬了咬牙,然後從自己的脖子裏把掛著夏莉那對耳墜的鏈子取出來,但是我卻看到,耳墜隻剩下了一隻,不知道為什麼,我破碎的心髒讓我沒有任何的力氣去尋找,如果換做以前,我肯定會發了瘋一樣地把屋裏翻個遍,可是現在我是怎麼了?
耳墜隻剩下一隻了,屬於夏莉的那一份也走了,是這個意思嗎?
我苦澀地笑了笑,然後把手機拿在手裏,寫上說:“何靈,我願意照顧你,帶我去見你的父母吧,隻要他們同意了,我們就結婚。”
……
“什麼?!”文菲正在畫畫的筆頭在畫紙上突然斷裂開來,詫異地抬頭望著我。
我微微一笑說:“我想清楚了,以前我猶猶豫豫,拖拖拉拉,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既然這樣,我不如放開現在的一切,重新開始。”
“可是,你心裏還是念著夏董呀,你……你這樣對何靈不公平的,你……這樣對夏莉也不公平,你怎麼知道她怎麼想的對不對?”文菲突然不像平常那樣平靜溫柔,反而顯得有些焦急起來。
“她結婚的時候,也沒想過我會怎麼想對不對?她這個人我知道,有什麼話從來不會藏在心裏,要是真的放不下我,早就說出來了,而我呢,是個隻會悶在心裏不說的人,我們可能真的已經沒有機會了。”我苦苦地笑了笑。
“你最好,最好再想想,這種事情不是開玩笑的是不是?你也說過自己寧缺毋濫的對不對?”文菲勸著我說。
我困惑地歪著頭,問:“菲姐,你今天怎麼了,好像有點奇怪,再說,何靈那麼好,我要是和她在一起,也會很開心吧。”
“我……我沒有怎麼呀,我把你當我弟弟呢,我做姐姐當然要關心你了,對了,你昨天不是還被夏莉送回去了嗎?你們應該有轉機才是……”
“菲姐,昨天夏莉送我回去以後,就把何靈叫過來了,她這麼做,已經很明顯了,她對我不在乎了,現在隻是作為一個朋友的身份麵對我而已,我不能不識抬舉了。”我自嘲地笑了笑。
“所以,你是鐵了心要和何靈在一起了嗎?”文菲美眸瞟向窗外,和以往一樣的夜晚,她的瞳孔之中卻像是茫然一片,什麼都沒有一樣。
“當然還是要經過她父母的同意,然後籌一下婚禮的錢,一切順利的話,我把我爸媽接過來,把事情辦了也好。”我回答說。
“既然是這樣,我再說什麼也沒用了。”文菲微笑著站起身來,“恭喜你,恭喜你想通……恭喜你脫離苦海……咳……我去趟洗手間……不好意思……”
“當心!”文菲離開椅子的時候差點被旁邊的桌角絆倒,我上去扶她的時候,她笑了笑,然後有些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我看著文菲神色略顯異常,匆匆地跑向了洗手間,心頭一陣茫然,菲姐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