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二嫂?可是二表哥讓你叫的?”戚玉珠相信二表哥既然把人養在外麵,就一定是上不得台麵的,也必不會讓小四亂叫。
小四眼都沒眨一下,“二哥不讓我叫呀,一直不讓我叫,可是她就是二嫂啊!”
戚玉珠一副了然的神色,果然如此。
但是她聽到了小四說的“一直”,看來這個女人真不是在這一兩天了,既然趕不走就立立威吧!想著給嬤嬤使了眼色。
從四公子出來那刻,嬤嬤也意識到這個女人沒那麼容易攆走,收到戚玉珠的眼色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忙換了副嘴臉,一臉看垃圾的表情:“原來是二公子養的外室。”
外室?!
這是罵誰呢?
不過一個呼吸之間,蘇如畫已經想明白這一行人,特別是那衣著華貴,一身珠翠的薑家表親為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了。
這還真是個誤會。
蘇如畫站在垂花門的石階上,睥睨這一眾人,指了指為首的女娘,“算了,也不用解釋你是哪來的了,你是不知道見到我要行跪禮嗎?”
戚玉珠沒想到眼前的村婦能說出這樣的話,本來拿的大家閨秀的範兒瞬間破功,“跪你?憑什麼?就算是嫁進定國公府,也是我是妻,你是妾,要跪也是你跪我。”
她想的是:就算你是先跟的二表哥,你也不可能越過我去。
蘇如畫擺手,“不用講以後,你現在就要跪我。”
嬤嬤聽了覺得太不像話,“想什麼呢?就算早爬了表公子的床,你也是就個奴婢,怎麼敢想讓主子給你行禮,還跪,你發什麼夢呢?”
蘇如畫連個眼神都沒給那嬤嬤,隻對戚玉珠道:“讓你跪,你是不會嗎?需要我找人教教你怎麼跪嗎?”蘇如畫說著眼睛一眯,眼神中便放出了威壓。
戚玉珠沒想到能讓一個村姑看得自己心裏突然得一抖,身不由己的向後退了一步。
強自鎮定了一下,很是覺得丟臉,自己怕她幹什麼?怒道:“我跪天跪地跪長輩,你算哪根蔥?”
蘇如畫輕緩緩的抬手理了一下耳邊的頭發,“就是你需要跪的那根蔥。”
戚玉珠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讓眼前的村姑盯得心慌,一手撫著胸口,色令內荏的道:“反了你了,嬤嬤,去給她點教訓,讓她知道,到底誰該跪誰?”
嬤嬤也感覺到了威壓,強給自己打氣道:“老奴就不信了,你這種爬床的貨色也敢在這裏作威作福,看老奴不掌你的嘴!”
聲音喊得大,餘光卻發現四公子絲毫沒有管的意思,還一副看笑話的樣子。
這嬤嬤也是老而為賊,隻被那看似村姑的人掃了一眼,就心下生出了恐懼。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無端的就是腳軟,走到村姑眼前,還是抬起了手。
蘇如畫隻等著這老奴的手落下,她都不用還手,就能讓這老貨骨斷筋折,就在這冷眼觀望,看她敢不敢動手。
嬤嬤咬牙切齒,一巴掌掄了過去……